陳大夫走後,周氏吩咐含翠,“派個人小心盯著他,尤其是不能讓霍思錦找到他。”
含翠點頭應下,“夫人放心,奴婢省的。夫人,沒想到大夫人竟然敢做出換子這麼膽大妄為的事情,隻要您把這件事情捅出來,大夫人和世子性命可能都保不住,日後他們就更加沒法和您爭了。”
周氏心情頗好,笑吟吟地道:“我本來也沒把楊氏放在眼裡。”
至於靖北侯這段時間對楊氏流露出來的那點意思,周氏選擇性的忽略了。她清楚地知道,靖北侯討厭欺騙和隱瞞,楊氏瞞了他這麼大的事情,靖北侯知道了肯定會勃然大怒。
“不過現在不是揭破霍思錦身份的時候。”周氏摸了摸肚子,“肚子裡這個還沒出生,而霍家卻在走下坡路,等到我兒長大成人的時候,霍家指不定衰敗成什麼樣子,隻有他的姐姐柔兒做了皇後,我們母子才會真的榮華顯貴。”
大局,她懂。為了大局,她不介意多等一等。
“柔兒那邊你看緊點,彆讓她鬨騰。”周氏朝含翠吩咐道。
含翠臉色微微有些僵硬,雖然周氏吩咐了,但是霍芷柔畢竟是小姐,是主子,霍芷柔沒在周氏跟前鬨,但是沒少給下人門找罪受。
“夫人,小姐不明白您的苦心,您何不將事情的原委告訴她?”
周氏搖了搖頭,“霍思錦沒那麼好糊弄,三皇子不一定能拉攏到她,再等一等。柔兒的性子急,平素裡又有些口無遮攔,我要是告訴了她,她一時口快說漏了嘴,會壞了我的計劃。”
“再等一等,若是三皇子那邊已經辦妥了,我再告訴她,後麵的路該怎麼走,我都會教她。”周氏很清楚霍芷柔的性格,她還需要好好教導她。
周氏思忖片刻後,幽幽說道:“楊氏那邊不足為慮了,但是府裡還有個更可惡的小賤人。”
環姨娘,才是那個最讓她忌憚的人。
“今日就把月容、月嫣帶到我房裡來。”
月容、月嫣這對姐妹花是從花樓裡出來的人,生的豔麗,而且又是經過調教過的,伺候男人的功夫甚好,早幾日含翠便挑好了,送到周氏麵前。
周氏又對她們的性情調教了一番,夫妻多年,她很清楚靖北侯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如今,她吩咐把人帶進房裡,含翠知道,這便是要讓她們侍奉靖北侯了。
靖北侯並不知周氏已然對他和環姨娘在書房的勾當了如指掌,他還維持著表麵功夫,每日都來周氏這裡坐坐,關心問候她兩句,安撫她。
周氏沒有讓月容和月嫣偷偷摸摸爬上靖北侯的床,反而是十分大度地和靖北侯說,她懷著身子不方便,環姨娘那個人她又不喜歡,所以思來想去,便尋了兩個可人兒給靖北侯解悶。
靖北侯先是推辭不要,但架不住周氏苦口婆心地勸說,再見著月容、月嫣兩姐妹溫柔小意的模樣,是夜,靖北侯便半推半就地應下了。
月容、月嫣本就是周氏精挑細選的人,又經過了仔細地調教,靖北侯得了這對姐妹花,心頭甚是歡喜,不知不覺間便把環姨娘拋之腦後。這一夜,靖北侯便歇在了周氏房裡,而環姨娘則是在書房裡苦等了一夜。
翌日,環姨娘方才知道靖北侯得了新寵,風水輪流轉,輪到她獨守空房了。她氣的咬牙切齒,“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現在才告訴我!”環姨娘質問方木。
方木皺了皺眉,“環姨娘,世子是讓我幫你傳遞消息,可沒答應讓你對我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