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長冬站出來說公道話,旁邊的人也跟著紛紛附和,世人多是通勤弱者,如楊氏這般悲痛欲絕者,世人都多了幾分憐憫。
“這是我靖北侯府的家事,不牢鄭侍衛掛心。”靖北侯咬著牙說道,他絕不能讓霍思錦的屍體離開靖北侯府。
鄭長冬無奈之下,隻好從懷中拿出信物,“太子印鑒在此,爾等還不跪下。”
見太子印鑒如見太子,君臣之禮為上,眾人紛紛跪下。
“傳太子令,允靖北侯世子霍長錦出府。”鄭長冬看向靖北侯,“侯爺,太子印鑒在此,你可還有異議?”
都搬出太子來了,靖北侯當然不敢有異議,“鄭侍衛,太子人不在這兒,你如何能代太子傳令。”
“太子殿下最是看重霍世子才學,臨行前,特意將此印鑒留下,並且囑咐屬下,倘若霍世子有失,當拿出此印鑒,幫霍世子脫困。”
鄭長冬居高臨下地看著靖北侯,“太子人不在這兒,但太子印鑒在,難道侯爺敢不把太子放在眼裡嗎?”
“微臣不敢。”靖北侯隻得跪著答道。
太子印鑒都拿出來了,楊氏這才順利把霍思錦的遺體抬出靖北侯府。
隨後,楊氏便帶著霍思錦的遺體去了京郊,烈火焚燒,最後隻剩下骨灰。
有多嘴的人問楊氏,為何要將屍體焚燒,楊氏答道:“錦兒的遺體被侮辱了,我不想讓他再受淩辱,寧可將其焚燒。”
眾人隻當侯夫人是被霍芷柔的所作所為刺激地,頓時唏噓不已。
紛紛感慨靖北侯怎麼會養出霍芷柔這樣的女兒,真是家門不幸啊,一個庶女殘害嫡子,而且還淩辱嫡子的遺體,這成何體統!
靖北侯府
靖北侯聽著外麵的風風雨雨,臉色黑的跟炭似的,看著跪在地上的霍芷柔,“逆女,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麼!”
“你知道外麵的人是怎麼傳你的嗎?”靖北侯厲聲罵道,“說你小小年紀,心性歹毒,殺害嫡兄,淩辱遺體,你簡直就是把我霍家的臉都丟儘了!”
霍芷柔跪在地上,膝蓋都已經跪木了,她嗚嗚地哭著,她解釋了很多遍,她真的沒有說謊,霍思錦就是個女人,她沒有殺霍思錦,可是靖北侯不聽。靖北侯完全不相信她,隻說她是在胡言亂語。
周氏身子不舒坦,躺在病榻上安胎,卻不想前麵傳來噩耗——霍芷柔出事了。
周氏聽了事情的經過,這才知道事情鬨大了,她立刻撐著起身,走了過來。
“娘,你救救我,我說的都是真的,霍思錦就是霍長錦,霍思錦是女人,霍長錦也是女人,她也不是我殺的,我隻是想揭穿她的真麵目,我沒有殺人。”霍芷柔看到周氏,就像是看到救星一般,連忙祈求,“娘,你幫幫我啊,你幫我給父親解釋,我說的真的都是真的。”
說著說著,霍思錦又想起來,周氏手裡還有個人,她連忙說道:“娘,那個大夫不是在您手裡嗎?您把那個大夫叫過來,讓那個大夫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給父親聽,證明我真的沒有說謊。娘,你幫幫我……”
周氏身體本來就不舒服,能掙紮著過來就已經很不容易了,眼下被霍芷柔拉著搖過來晃過去,耳畔又是霍芷柔一直叨叨的不聽,周氏頭都要炸了。
“柔兒,你先彆說了,讓我緩一緩。”周氏好不容易得了空,連忙叫停,再聽霍芷柔這麼叨叨下去,她就算是身體沒有不舒服也要叨叨出不舒服來。
“娘,您救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