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出的姑娘若是能成,哀家就想辦法讓她做太子妃,若是實在不成,那就做側妃。”姚太後語氣嚴肅。楚恒上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那麼要想保姚氏榮華富貴,隻能將希望寄托於下一代了。
“是,老奴這就去辦。”姚嬤嬤淡聲應了,實則心裡卻搖頭,姚太後的心思怕是成不了。
……
那廂,霍思錦同楊氏回到侯府,還沒來得及說上兩句話,就有下人進來稟告說侯爺來了。
楊氏看了看霍思錦,霍思錦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楊氏不想見靖北侯,隻是如今她們人在侯府裡,總歸是有見麵的時候。
“侯爺有何事,就直說吧。”靖北侯一進來,霍思錦就直截了當地問道。
靖北侯臉色一沉,“霍思錦,你彆忘了,這裡是靖北侯府,本侯是你的父親。”
“若不是因為這裡是靖北侯府,侯爺以為我們母女還會見你嗎?”霍思錦輕笑一聲。還遑論什麼父親女兒,父不成父,女不成女,事實便是如此。
靖北侯氣竭,想開口訓斥,又想到她女扮男裝多年,連他都騙了去,最後還順利地金蟬脫殼,種種跡象讓他不得不承認,他這個父親是拿捏不了霍思錦這個逆女的。
“本侯問你,為何進宮,在宮裡發生了什麼?”霍思錦和楊氏進宮久久未歸,靖北侯知道後直覺有事發生,雖然如今人回來了,可他依然不放心。
霍思錦從前女扮男裝的事,在他心裡始終是一根刺,他怕有朝一日這個秘密被人揭穿了,他怕是也少不得受些牽連。最重要的是,霍思錦和楊氏對他已經沒有半點父女、夫妻之情,一旦霍思錦出事,她肯定會想辦法把他也拉下水,那可就不是受些牽連的事了,就憑霍思錦那張伶牙俐齒的嘴,怕是他也成了共犯。
在沒有想到對付霍思錦的計劃之前,靖北侯不希望霍思錦的秘密被揭穿。
霍思錦眉梢微挑,“發生了什麼?侯爺,我覺得你可以去問一下你的妹妹嫻妃娘娘。”
聽到嫻妃二字,靖北侯臉色微變,沉默片刻後,立刻轉身就走。
靖北侯一走,楊氏立刻問道:“錦兒,今日之事是嫻妃指使的?”
“能不著痕跡地慫恿皇後,又能精@..首發@準地把時間卡在太子殿下回來之時,除了霍嫻妃,怕也很難有第二個人了。”霍思錦同楊氏解釋道,“皇後的目標不是我們,而是殿下,東宮長史罪犯欺君,殿下還袒護我,這一樁樁都是罪名。”
楊氏深吸了一口氣,“好在是平安過去了,錦兒,陳大夫是怎麼回事?以後還會再冒出來個大夫穩婆嗎?娘想想就心驚膽戰的。”
“是殿下,殿下說了霍長錦已經死了,往後隻有霍思錦,從前之事不會再有人提起了。”霍思錦朝楊氏柔柔一笑,“母親放心,一切都沒事了。”
楊氏拉著女兒的手,感慨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錦兒,娘當時差一點就想認罪了,千錯萬錯都是娘的錯,隻要你沒事,娘做什麼都可以。”
“娘,咱們母女一體,若是您認了罪,那就真的無可挽回了。”霍思錦正色道,“您要記住,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就算日後再有人舊事重提,您也要一口咬定,那是假的。”
楊氏點了點頭,“娘都明白了,長錦是死在眾目睽睽之下的,這是鐵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