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鄭長青正色道:“殿下放心,自從上次送信人跟丟了,屬下就加派了人手盯著姚嬤嬤,這一次保管不會出岔子。”
他派去的人都是經過嚴苛訓練的,鮮少會出現把人跟丟了這種情況。鄭長青倒十分好奇,這個姚嬤嬤背後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會培養出這麼有手段的眼線。
傍晚,皇帝在宮中設宴,為東陵淩王接風洗塵。
楚錚攜霍思錦到了皇宮,要下馬車前,楚錚握著她的手,溫聲道:“彆怕,萬事有我在。”
霍思錦先前的確是真的嚇到了,不過這會兒情緒已經平複了,她朝楚錚笑了笑,“我知道,我會隨機應變的。”
即便是淩王當眾揭穿她,那也要有證據才行。她也仔細地推敲過,這裡畢竟是南楚的地盤,淩王一來就給個下馬威,也要看皇帝和南楚朝臣允不允。
兩人相扶著下了馬車,這時隻見淩王也到了,他沒有坐馬車,而是騎著馬前來。
“太子、太子妃,又見麵了。”薑珩一個縱身利落下馬,朝兩人笑著打招呼。
楚錚和霍思錦回了禮,楚錚問道:“淩王怎麼一人前來?”
薑珩笑道:“本王心血來潮,就騎馬走在前麵,懶得等他們了。”淩王來南楚,除了他本人和一應侍衛丫鬟,還有幾個一同隨行的官員。
隨即,他的目光落在霍思錦身上,溫聲道:“太子妃,本王來的倉促,沒嚇著你吧?你放心這次來南楚,是特意來恭賀你和太子大婚,絕無惡意。”
霍思錦眼皮兒一跳,他這話是在暗指他不會揭穿她?“淩王說笑了,淩王一番好意,本妃和殿下都感激不儘。”霍思錦禮貌性地回道。
“淩王殿下,請。”楚錚側身,朝薑珩抬手示意。
薑珩這才將落在霍思錦身上的目光收回,麵上依然掛著得意的微笑,“太子先請。”
兩人客套了一番,最後一同走進宮中。
淩王是貴客,因而這接風宴辦的極為盛大,皇帝下旨,命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員攜家眷前來赴宴,又安排了歌舞助興。
敬過皇帝幾杯酒後,趁著一出歌舞結束之際,薑珩站起身來,朝楚錚的席座走來。
一時間,眾人都將目光看了過去。
霍思錦悄悄攥緊了手中絲帕,楚錚察覺到她的緊張,伸手過來覆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示意她彆怕。
隻見薑珩走到跟前,先是拱手一揖,然後溫聲笑道:“我父王對母妃情有獨鐘,曾立下誓言,絕無異腹之子。”
聽聞淩王要來,霍思錦倒是了解了一番,卻如淩王所言,東陵太子姬妾不少,但多年來隻有薑珩一個子嗣,那些姬妾彆說是生下孩子,就是懷孕的都沒有。據傳聞說,姬妾入府當日便會被灌下絕子藥。
“因而聽聞太子後宅乾淨,隻娶了太子妃一人,父王心中不甚歡喜。當然,本王亦是如此。隻是未能參加太子與太子妃的婚宴,深感遺憾。”說時,淩王朝身後的侍從示意,一眾侍從連忙捧著錦盒走了過來。
淩王一一將錦盒打開,錦盒中或是金銀珠寶、或是名貴藥材,瞧著便知這些東西均價值不菲。
“這些都是父王和本王的一片心意,還請太子和太子妃千萬不要推辭。”
群臣震驚了,這些東西都是送給太子和太子妃的?
饒是皇帝也吃驚不小,東陵出手可真闊綽!
太子大婚,彆國也有派使臣送來賀禮,雖然也都是名貴之物,但數量上可沒這麼多。
坐在下手的姚皇後卻是心頭冷笑,心道姑母的猜測果然是對的,淩王這麼大手筆,怎麼可能和楚錚沒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