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少爺他……”方才一邊清洗傷口,一邊聽霍思錦說了整件事情的經過,喜嬤嬤氣得不輕,這個霍芷柔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謀害霍思錦的性命。
喜嬤嬤想要告訴靖北侯,少爺他被霍芷柔推下山坡,差點沒命。
可是靖北侯早聽了霍芷柔的哭訴,憋著一肚子火,眼下正是朝霍思錦來發火的,頓時厲聲打斷了喜嬤嬤的話,“本侯問你,霍長錦是不是在裡麵?”
他板著臉,臉色陰沉得像暴風雨前的漫天烏雲。
喜嬤嬤眼眸一冷,看靖北侯的臉色,她心裡就隱隱有了猜測,定是霍芷柔搶占了先機,在靖北侯麵前說三道四,讓靖北侯先對少爺生出了不滿。
“侯爺找少爺有事?正好少爺他也有要緊事和侯爺說。”喜嬤嬤估摸著霍思錦也換好了衣服,就高聲說了句,“侯爺您裡麵請。”
靖北侯和霍芷柔走進了房間,隻見霍思錦和衣靠坐在床上,臉色有些蒼白。
“這是怎麼回事?”靖北侯見霍思錦如此狼狽虛弱的模樣,頓時一怔,隨即又看到床頭放著的滿是血跡的衣衫,更是詫異不已。
喜嬤嬤將方才清洗傷口的那盆水端來,“侯爺,您看看吧,這是方才少爺清洗傷口的水。”
靖北侯側目一看,血腥味兒撲麵而來,那盆清水眼下已然成了血水。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靖北侯皺眉問道。
霍芷柔一見情況不妙,靖北侯已經被霍思錦受傷的事情分了神,連忙輕輕扯了扯靖北侯的衣角,嬌弱地喚了聲:“爹爹……”
靖北侯曆來偏疼霍芷柔,一聽她呼喚,立馬又回過神來,他來可不是為了關懷霍思錦的,而是來問罪的。
“霍長錦,本侯叫你照顧妹妹,你居然把妹妹一個人扔在林子裡,你是想害死她是不是!”靖北侯的聲音瞬間淩厲起來,指著霍長錦的鼻子罵道,“你的聖賢書都讀到哪裡去了,心腸如此歹毒,居然想害死柔兒!”
微垂的眼眸一抬,霍思錦正好將霍芷柔臉上隱隱得意的神色看在眼中。
倒打一耙,好一個霍芷柔!前世今生,她倒是一點都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