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心裡又氣又惱,卻又不能發作,她是真的覺得肚子不舒服,她年紀已經不小了,懷胎本就風險極大,大夫交代過務必要小心謹慎。無奈之下,周氏隻得離開了。
靖北侯扶著周氏走了,霍芷柔當然也不可能留在這兒,也就跟著一起離開了,隻是臨走時卻不忘狠狠地剜了霍思錦一眼。
雖然到現在為止,她整個人還是懵的,但是有一點她可以肯定,定是霍思錦挑撥離間,才讓父親惱了她。
對於霍芷柔臨走時那憤恨的眼神,霍思錦隻是唇角輕勾起一個弧度,輕輕吐出兩個字,“蠢貨!”
喜嬤嬤見人都走遠了,這才開口道:“少爺,您何必要出言提醒,侯爺根本不會念著您的好。您沒看著方才侯爺一聽說周氏臉色不好,立馬就變了神色,連忙送周氏離開了,臨走時連對少爺說一句好好養傷之類的話都沒有。”
喜嬤嬤是從前楊氏出嫁時,一並帶進靖北侯府的人,一直陪伴在楊氏和霍思錦身邊,這些年她將所有的事情都看在眼裡,楊氏不得夫君喜愛,連帶著楊氏所出的兒女也不得靖北侯疼愛,若非霍思錦頂著靖北侯府唯一的兒子的名頭,隻怕整個靖北侯府早就沒了楊氏母子的容身之所了。
霍思錦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我根本沒打算讓父親念著我的好,我就是想氣氣周氏,好話歹話都讓我說了,她就說不出來了,隻能憋著。”
喜嬤嬤立刻想到了周氏臨走時那憋屈的神情,頓時忍不住笑出聲來,“憋得好,就該讓她憋著,也要讓她嘗嘗被人堵得說不出話來的感覺。”
這會兒是私下裡,周圍又沒有旁人,喜嬤嬤說話也沒多少顧忌,當下將憋在心頭的話儘數說了出來,“這些年,二小姐也沒少欺負夫人和少爺,如今隻是讓她挨兩巴掌,簡直是太便宜她了。”
霍芷柔沒少給楊氏和霍思錦使絆子,從前也曾鬨到靖北侯麵前,他不過是輕飄飄說一句,柔兒年紀小,做長輩做兄長的何必與她計較。
喜嬤嬤每每想起這事兒,就氣的臉色發青,靖北侯的心也長得太偏了。
“不急,這兩巴掌隻不過是個開始罷了。”霍思錦冷冷一笑,可不是太便宜她了嗎!
前世,在楚黎的勸說下,她動了惻隱之心,終究沒有要了霍芷柔的命,卻不想到頭來卻是被楚黎和霍芷柔聯起手來擺了她一道。
霍思錦的腦海中忍不住浮現出臨死前的那個場景:霍芷柔一手捏著她的下巴,一手拿著毒酒往她嘴裡猛灌,笑得花枝招展,眼角眉梢無一不是勝利者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