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楚黎來了,霍芷柔連忙跑過來,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楚黎了。
“黎哥哥……”霍芷柔柔聲喚道。
然而,楚黎卻並沒有看她,隻是朝靖北侯說道:“舅舅,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黎哥哥……”身後傳來霍芷柔的聲音,她的聲音裡還帶著哭腔。
明知道霍芷柔已經哭了,楚黎依然沒有半分的動容,腳下的步子都不曾停頓一下,更彆提回頭了。
眼看著楚黎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裡,霍芷柔的眼淚大滴大滴地往下掉,哭出聲來,“嗚嗚……”
靖北侯見此情景,嘴裡發出一聲歎息,“行了,彆哭了,哭也沒用。”
霍芷柔任性胡鬨,蠻不講理,這些靖北侯從來都是知道的,隻是霍芷柔是他和周氏的女兒,是他的心頭寶,他總是不忍心責怪她。
今日楚黎冷落霍芷柔,靖北侯心裡明白,多半還是怪她自己。狩獵場之事,霍芷柔給楚黎帶來了不小的麻煩,站在公正的角度看,靖北侯也是有些責怪她的。
“爹,我求求您,您幫幫柔兒吧。”
霍芷柔一麵抹眼淚,一麵拽起了靖北侯的衣袖,“爹,您去勸一勸黎哥哥,讓黎哥哥原諒柔兒好不好,柔兒以後都乖乖的,再也不任性了,爹爹,您幫幫柔兒吧。”
靖北侯可是楚黎的舅舅,舅甥關係向來不錯,霍芷柔想著,若是靖北侯為她求情,說說好話,楚黎應該就不會再怪她了。
“你要是早知道錯,也不會弄成金天這樣。”靖北侯的語氣甚是無奈。倘若霍芷柔早意識到自己的任性胡鬨並非好事,也不會有狩獵場之事,楚黎也不會冷落她。
霍芷柔哭著喊著,“柔兒真的知道錯了,娘都說過柔兒了,柔兒全都明白了,爹爹,您就幫幫女兒吧。黎哥哥已經不理我了,若是爹也不幫我,那我該怎麼辦?”
事情都過去大半個月了,可是楚黎還是沒有消氣,沒有原諒她,霍芷柔眼下心急如焚,焦急不安。若是靖北侯不幫她,難道要她眼睜睜看著楚黎再一次頭也不回地走了嗎?
靖北侯沉默了片刻,方才說道:“等過幾天,殿下消氣了,我會與他說說的。”
聽了這話,霍芷柔咬了咬唇角,還要等幾天,幾天又是多久?
事情都過去大半個月了,楚黎還在生氣,看來這一次他是真動了怒,要等他消氣,誰知道還要等多久。
可是,除了等,霍芷柔沒有彆的辦法,她都掉眼淚了,可是楚黎依然連頭都不曾回一下。
霍芷柔隻得微微點了點頭,“謝謝爹爹。”
瞧著女兒可憐又無助的模樣,靖北侯也心疼,雖然嘴上說著要再過幾天等楚黎消氣,但事實上,霍芷柔剛離開花廳,靖北侯就立刻命人向宮裡的霍嫻妃傳信兒,請她幫忙。
要想楚黎消氣,霍嫻妃的話最管用。
靖北侯派的人抄近路,敢在楚黎進宮前,就將消息遞到霍嫻妃手上了。因而,楚黎一回到皇宮,不多時就有宮人前來稟告說嫻妃讓殿下過去一趟。
儲秀宮
“兒臣給母妃請安。”楚黎朝霍嫻妃行了禮,“這麼晚了,不知母妃找兒臣何事?”
霍芷柔和楚黎的親事是霍嫻妃和靖北侯商議後定下的,如今楚黎冷落霍芷柔,霍嫻妃少不得要過問兩句。
隻是,霍嫻妃自然不會明著說,她示意兒子坐下說話。
待楚黎坐定後,霍嫻妃方才開口:“黎兒,你方才是去了靖北侯府?”
“是的,母妃。長錦表弟即將隨太子前往祜州,兒臣去提點了表弟幾句。”楚黎倒是沒往彆處想,他和霍嫻妃母子一體,一向是無話不談的。
霍嫻妃又道:“黎兒,你覺得長錦如何?你也知道你舅舅不看重這個兒子,從未用心栽培過他,而且他們父子之間關係極為冷淡,也不知道這個霍長錦能不能為你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