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安大長公主在皇室宗親裡地位極高,她遠嫁邊關四十餘年,這是又是她出嫁後第一次回京,皇帝也極其重視,一接到她即將進京的消息,皇帝立刻派太子楚錚和六皇子楚鈺一同前去迎接。兩位皇子,而且其中一位還是太子,皇帝此舉給足了義安大長公主顏麵。
霍思錦是楚錚的心腹謀士,自然也是跟著一塊兒去的。至於駱家兄妹也跟著楚錚一同前往迎接自家祖母。
“祖母……”駱清瀾遠遠瞧見義安大長公主的車架,就立刻飛奔上前。
坐在馬車裡的義安大長公主聽見聲音,是自己是孫女,連忙叫人停下馬車,扶著侍女的手走下馬車。
駱清瀾飛快地跑上前去,抱住義安大長公主,甜甜地喚了聲祖母。
他們本是一同來的,隻是中途義安大長公主偶感風寒,需要休息幾日方才能上路,於是義安大長公主便讓駱正卿帶著駱清瀾先行一步,也好給太子楚錚知會一聲。當然,這隻是明麵上的說辭,義安大長公主真正的目的是讓駱正卿先去京城摸摸情況,以便日後行事。
先是感染風寒,再加之,為了義安大長公主的身體考慮,後來的路途行車較為緩慢,所以義安大長公主抵達京城的日子比計劃的時間晚了好幾日。
算起來,義安大長公主已經有近小半個月沒有看到自家孫女了。如今看到俏生生的小孫女站在她麵前,義安大長公主高興極了,樂的合不攏嘴,摟著駱清瀾一口一個乖孫女。
祖孫兩人說話的空當,楚錚等人也走了過來。
“拜見大長公主。”楚錚等人齊齊朝義安大長公主行了禮。楚錚雖是太子,但義安大長公主輩分比皇帝還高,這一禮也不為過。
“快快平身,按禮製該是本宮給太子見禮才是。”義安大長公主連忙虛扶一把,樂嗬嗬地與楚錚說道。
“大長公主是本宮長輩,受晚輩一禮也是應該。”楚錚淡聲說道。
義安大長公主是看著楚錚長大的人,對於他冷淡的性子很是清楚,雖他說話的語氣依然淡漠,但也沒有任何失禮的地方,該有的恭敬都恰到好處,一點也不多一點也不少。
義安大長公主在心裡不住的點頭,對楚錚越發地滿意了。
旁人皆暗中議論楚錚性子冷漠,手段狠厲,但義安大長公主卻不這麼認為。
性子冷漠,那是應該的。楚錚是一國儲君,天家威儀怎可缺失。行事手段狠厲,那就更不是缺點了,現在楚錚是太子,日後是要承繼帝位的人,若是沒點鐵血手腕怎麼行?
出身皇室的義安大長公主深諳上位者之道,臣子隻有建議勸諫的權力,真正做主的是皇帝,若是皇帝手腕不夠硬,那麼便會被臣子牽著走。若是再碰上幾個野心勃勃的佞臣,十有八九會釀成大禍,屆時皇室宗親,天下臣民都得跟著遭殃。
有楚錚這樣的太子,於公,義安大長公主很滿意;於私,楚錚是義安大長公主選中的孫女婿,若是駱清瀾嫁給他,那便是太子妃,日後楚錚繼位,駱清瀾便是皇後。駱清瀾成了皇後,這對駱家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楚鈺奉父皇之命,與太子一同來迎接大長公主回京。”六皇子楚鈺朝義安大長公主恭敬地行了一禮,“楚鈺見過大長公主。”
義安大長公主點了點頭,“陛下厚愛,本宮感激不儘。六皇子快彆多禮了。”
“祖母一路可安好?身子了大好了?”駱正卿走上前去,關切地問道。
義安大長公主笑了笑,“好,祖母一切都好,倒是你們倆,這些日子沒給太子添麻煩吧?”
駱清瀾連忙接過話去,搖著頭說道:“祖母,瀾兒和哥哥就是住在東宮,錚哥公務繁忙,哪有空理我們。倒是霍世子這幾日帶瀾兒在京城裡四處逛逛。要說麻煩,那還真要感謝霍世子。”
“霍世子?”義安大長公主抬眸朝楚錚身後掃了一眼,目光落在霍思錦身上。
霍思錦心下一驚,大長公主不愧是大長公主,沒見過她,卻能在人群中迅速地分辨出來。可見其平日裡識人無數,有些十分敏銳的覺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