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真像姑娘家
上藥?
不行,絕對不行!
霍思錦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不少,而且位置不固定,傷在手臂還好說,還有的傷口在背部前胸,若是讓楚錚為她上藥,那她豈不是暴露身份了。
“不可。”霍思錦連忙搖頭又擺手,“殿下是萬金之軀,怎可為長錦上藥。”
說話的同時,她腳下後退兩步,離楚錚更遠一點。
楚錚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裡,眼眸瞬間一暗,“長錦,你從不讓宮人近身,本宮是怕你夠不著背上的傷口。”
“你既是本宮的人,本宮卻沒能保護好你,上藥這點小事,本宮如何做不得?”末了,楚錚又忍不住加了一句,“長錦,本宮彆無他意,隻是為你身體著想。”
他這話是真心的,縱然他對她產生了某些不可言說的齷齪心思,但為她上藥,的確隻是擔心她的身體,並沒有任何邪念。
他怕她看穿了他的心思,所以才要拒絕他。楚錚的心裡有些忐忑,殊不知霍思錦從未往那方麵想過,在她心裡,楚錚是品行高潔的君上,從未往歪處想過。
“殿下,一切都是長錦的不是,長錦…”
霍思錦話還沒說完,忽然就見門開了,駱清瀾在外麵探頭,見著他們兩人,咧嘴一笑,隨即走了進來。
“錚哥。”駱清瀾先與楚錚拱手作禮打招呼,然後才與霍思錦朗聲笑道,“我見你們在裡麵說話,想來沒什麼不方便的,所以沒敲門就走進來了,霍世子你可彆介意啊。”
霍思錦搖了搖頭,微微笑了笑。對於駱清瀾的突然出現,她不僅不介意,反而還有點慶幸,有駱清瀾這個姑娘家在,楚錚就不會再提出為她上藥了。
但是,霍思錦卻忽略了一點,駱清瀾是將門之女,她和一般的貴女不一樣。
駱清瀾看了看楚錚,又看了看霍思錦,總覺得這兩人有些怪怪的,隻是她方才在外麵也沒聽清他們在說什麼。
不管其他了,先把正事辦了,這樣想著,駱清瀾從懷中拿出一瓶藥,朝霍思錦道:“霍世子,這是上好的金瘡藥,對傷口愈合有奇效,雖然我知道太醫也給你開了金瘡藥,但是我保證,我這瓶藥的藥效會比太醫院的更好。”
那日在馬車裡,霍思錦有意提起靖北侯的糟心事,本是想著讓駱清瀾知道靖北侯的家門不幸,所以她本人並不是個好的選擇,然而駱清瀾本就不是心思特彆敏感之人,再加上當時遇到了刺殺,駱清瀾的心思也被轉移了,也就沒體會到霍思錦說那話的深意。
霍思錦平安回來了,駱清瀾心想著她也該關心關心她,也好給霍思錦留個好印象。駱清瀾並非自
戀之人,她不認為因為自己是兵權在握的駱家女,所以霍思錦就一定會答應娶她。
“多謝縣主好意。”霍思錦朝駱清瀾道了謝,正要接過藥瓶,卻不想駱清瀾說了句和楚錚一樣的話。
“唉,也是我對不住你,若不是我鬨著要去普蔭寺,你也不會受傷。金瘡藥雖是好東西,但卻不是我個人的,這樣吧,我幫你上藥。”
駱清瀾的想法很簡單,金瘡藥其實是她從駱正卿那裡拿的,雖然是自己的親哥哥,但到底還不夠表達自己的心意,自己親手做的事情,才更有誠意。而她為霍思錦上藥,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但怎麼說也是親力親為,更有誠意一點。
聽了這話,霍思錦心肝兒都是一顫,今日是怎麼了,一個兩個都要給她上藥。
她暗暗叫苦,為了不讓自己的身份暴露,她從來不許人近身,即便是住進東宮,她也從不要宮人伺候,也沒見有人因此多問一句,霍思錦本還沒什麼
顧及,誰知道今日楚錚和駱清瀾都提出要為她上藥,真是讓她尷尬。
霍思錦斂了斂心神,讓自己鎮定下來,隨後朝楚錚和駱清瀾行了一禮,正色道:“殿下和縣主的好意,長錦心領了,隻是長錦從不讓人近身,這算是長錦的怪癖吧,還請殿下和縣主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