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臉不耐煩,重重揮了兩下衣袖。
“去去去你的,現在重要的不是什麼科舉學子!是你二叔!他怎麼突然就轉性了。”
朱瞻基一臉著急,於謙可是將來的朝中少有的人才。
而他希望這個未來的朝中棟梁能早早被太子收入麾下,早日發揮對朝廷的貢獻。
此時的他,是心急如焚啊!
朱瞻基連忙跟上太子的腳步,一臉著急。
“爹,你聽我說啊 !現在二不二叔的不重要,他遲早是咱爺倆的手下敗將。現在!就是於謙這個事兒最重要!他將來是利國利民的人才,你就信我吧!”
太子停住腳步,轉頭正眼看向朱瞻基。
“你二叔不重要?如此反常,你就不怕他沒憋什麼好屁?”
“之前你二叔可是死活鬨著不就藩,現在如此輕易就應下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再說了,你又不是什麼大羅神仙,你怎麼就確定那個什麼謙那小子是個人才?人才是要靠功績來說話的!還是說你小子收了這個什麼謙的錢了?要賣他個官做?”
朱瞻基此時臉上的表情一言難儘,微撇著嘴,眼神中滿是幽怨和無語。
之前怎麼沒有發現自己這個爹這麼軸呢?
“爹你怎麼能這麼想呢?這個二叔是有些改變……”
還沒等著朱瞻基說完,太子又打斷。
“不是有些,是變化太大了。你這個毛頭小子懂什麼……算了不跟你說了,孤去跟老爺子彙報。”
太子說完一揮袖,背著手慢步朝馬車走去,上車後也不等朱瞻基上車,示意車夫可以走了。
朱瞻基意識到太子不等自己時,車夫已經將馬鞭用力抽在馬屁股上,馬車快速的開始駛動。
朱瞻基見自己老爹不等自己不由急忙出聲叫喊。
“誒誒誒!爹,等等朕……我!”
太子從馬車中探出頭來。
“你今兒個表現不好,罰你自己跑步回宮!孤在宮門口等你半盞茶,你還沒到孤就自己去老爺子那回稟了。”
看著馬車遠去的背影,朱瞻基第一次感受到沒有權力的無能感。
想他重生之前也是做了十年皇帝的人,偏偏重生回自己還沒有被冊封太孫,手裡丁點兒權利都沒有的時候。
因為落差太大,滿滿的無力感充斥著朱瞻基的內心。
他巴不得自己進入內閣,親自去將於謙這種大才收入麾下,若是這樣,他必定用心培養,讓人才早日發揮自己應有的價值。
還不等朱瞻基想清楚,馬車已經行駛得不見了蹤影,朱瞻基想起太子的話,不由得拔腿就跑。
等朱瞻基跑到宮門時,太子剛好下車,一臉愜意的跟朱瞻基打著招呼。
朱瞻基翻了個白眼,幸好自己這個時候的身體還很年輕,慢跑過來也不是很累。
朱瞻基冷著臉走到太子身邊。
太子頗為欣慰的拍了拍朱瞻基的肩膀。
“行啊,兒子,這麼多年武沒白練!瞅瞅,跑這麼遠,大氣兒都沒喘一下!”
父子倆一同進入朱棣的書房。
朱棣正坐在幾大摞奏折旁邊,身板挺直,埋頭於奏折書海之中。
見兩人進來,也隻是挑了一邊眉,瞟了一眼。
太子與朱瞻基對朱棣彎腰拱手行禮。
“爹。”
“爺爺。”
朱棣將手中的奏折隨手扔在一邊,整個人往後靠了靠,閉眼揉了揉眉心。
“老二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