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金豹催動玄力,這才將掌心之中那一股炙熱給壓製了下去。
要不然的話,再這樣下去,隻怕是整個手掌都要熟了。
看清楚眼前的林毅。
也明白為何林毅的玄力會如此霸道了。
因為林毅本身至尊骨。
“你好大的狗膽,區區一個外門挖礦弟子,竟然敢以下犯上,對本執事出手!”
田金豹冷哼一聲。
當日看見林毅敲響龍吟鐘,並且還連續地響了九下,當場整個人都傻了。
因為自己開始還那般嘲諷,這要是被林毅給記恨上了,基本上就完了,當場就在想著,應該是要用什麼樣的方式,來彌補之前所犯下的過錯。
但後來卻峰回路轉,馮劍被調到了這雲蛟城做城門守衛,而林毅則是被派遣去西營山礦場,這前後的巨變,簡直就讓人始料未及,仔細一打聽,原來是屬性問題,然後觸怒了內門大長老,當場這兩人就倒了大黴。
所以看見馮劍和林毅的時候,也是一臉的不屑。
廢物依舊隻是個廢物,就算是得了至尊骨,也同樣是廢物!
當然,以現在的實力,田金豹也還是要忌憚林毅的至尊骨一番,但你是一個無法突破真玄境的廢物,並且身份也隻是區區一個外門弟子,要整你的手段多得很,何必自己出手。
田金豹也並未與林毅硬碰。
“玄元宗弟子聽令,此人以下犯上,給我拿下!”
剛才隻是單純的想要出手教訓馮劍,讓這家夥以後不要這麼囂張,而林毅是直接與他動手了,那可就有了充分的理由,當場將林毅給拿下。
先不說這兩人之間的關係,今天有了這一茬兒,看誰還敢攔路。
“住手!田金豹,你不要血口噴人,明明是你不分青紅皂白,動手在先,既然是到了雲蛟城,我等也是歸鎮守府管轄,你不過是外門執事,無權調動城衛軍!”
馮劍怒斥道。
凶狠的目光,掃向了剛才這一群,準備動手的城衛軍。
經過馮劍這一提醒,那些城衛軍也才反應過來,你隻不過是一個外門執事罷了,他們鎮守府雖然也是屬於外門,但卻不歸你外門執事管轄,而是歸玄魄殿管轄,所以怎麼也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田金豹目光一冷。
麵色變得陰寒無比。
“馮劍,你這下賤的狗東西,竟然敢頂撞玄元宗執事!”
一列輕甲士兵奔跑的動靜,十幾名長槍兵迅速衝到了城門口,並且十分熟練的,以長槍作為圍欄,將圍觀之人給推搡到了後方。
清空了場地。
一名身穿錦袍的男子,騎馬來到了眾人麵前。
腳踩官靴,頭戴綸巾,腰環玉帶,下馬之後,一卷袖袍露出雙手,又提了提腰上的玉帶。
馮劍身後的守衛,也都紛紛跪下行禮。
“參見總管大人。”
來的正是鎮守府的總管,朱如喆。
鎮守府設有鎮守一職,下轄有總管和總兵,一個主內,一個主外。
總管的出現,也就代表著鎮守府的態度。
而一口一個玄元宗執事,叫得那田金豹也是滿心的歡喜。
他田金豹雖然隻是外門執事,但是因為辦事利索,最近又搭上了一根不得了的上線,這以後被調入到內門,也都是鐵板釘釘的事兒。
到了內門,以他的實力,大小也能混上個執事。
“總管,這周家的車隊貨物有問題,屬下隻是奉令盤查。”
馮劍胸中憤怒,但最終還是忍下了,若是放在以前,區區一個鎮守府總管,在自己麵前哪裡敢大聲說話,如今都已經蹬鼻子上臉了。
“放肆,你奉誰的命,你奉的是鎮守府的令,鎮守府奉的是玄元宗的令,田執事是玄元宗執事,代表宗門!我們就相當於奉田執事的令!你竟然要查到田執事的頭上!?簡直就是倒反天罡!來人,給我將馮劍押下去,杖責八十,關入地牢之中,好好的反省!”
那鎮守府總管直接下令。
剛才馮劍說田金豹可管不了他們城衛軍,如今下令的鎮守府總管,那總該是有這個權利了吧,手下幾人麵麵相覷,似乎是這個道理。
馮劍眼中蘊含殺意。
田金豹卻和周鬆站在一起,滿臉冷笑,眼神中也十分得意。
田金豹的嘴角一揚,對馮劍淪落到這樣的下場,也絲毫不同情,隻當是活該,畢竟之前也給過他機會,讓馮劍加入他們的生意,沒想到馮劍竟然不乾,還跑到鎮守府去揭發他們,幸好沒有讓馮劍知道太多。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今日既然你馮劍要胡攪蠻纏,那就不要怪他不念舊情,索性一次性廢了馮劍。
馮劍咬牙切齒。
他縱然有修為足以反抗,但是鎮守府內也有高手。
總兵張賽寶,便是一名煉氣十重的頂尖高手,到現在都沒有露麵。
而鎮守大人,本身也更是真玄境強者!
並且隻要反抗了,那就有無數個名頭,能夠直接將你給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