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此時此刻，林清軒居然無法想象出來自己和農姝戀愛在一起的樣子。
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如果戀愛，心思分散是必不可免的事，林清軒無法想象出撇開事業無所事事的模樣，也想象不出來農姝離開事業的模樣。
“先生今天怎麼一直看我？難道是我麵色不好。”
農姝是活的，怎麼可能感覺不到林清軒的視線。
“咳，沒什麼，隻是有點事想不明白。”林清軒支吾道。
他隻是在想，這是第二次了，今後他還有機會和農姝再見嗎？
如果他們今後不能再見，他是不是該做點什麼……
上一次離開的時候，林清軒從沒想過要是和農姝再見，需要用什麼心態，這一次，他心裡微微的遲疑。
如果，他以後要是還能和農姝再見呢。
林清軒想起自己和農姝的帝後、太醫院的搭檔生涯，不禁深呼一口氣，走到農姝身邊。
“農姝，不知你對我是怎麼看的？”
“不知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農姝聞言微愕道。
“就是，你覺得我這個搭檔怎麼樣？你也看到了，醫學上需要我們彼此互相扶持，就像婦科這門醫術，你身為女子，主持研究起來比我更方便，而男科我比你更方便。”
因為農姝是女醫，研究起婦科來沒有太多避諱，甚至還能讓同性更親近，這是身為男醫的林清軒做不到的，不是因為林清軒醫術不行，而是性彆限製。
上一世也是，就算林清軒是帝王，也不能名正言順的插手官員的後宅，因為那是皇後的職責。
感情什麼的，林清軒暫時不想多想，隻是林清軒覺得農姝這個搭檔很合心意，要是以後還有機會再見到農姝，林清軒想自己肯定會和農姝再次合作的。
“先生原來是這個意思，我還以為先生要問我男女之間的心意呢。”農姝不由輕笑道。
“男女之間的心意，不，還沒到那個份上……”林清軒下意識道，臉色微紅。
“先生真的很好，心胸寬廣，心有大愛，可以說沒有先生你，就沒有農姝和很多人的今天，先生於我有大恩，這一生農姝能遇到先生和女帝陛下，是農姝之幸。”
要是沒有林清軒，她可能終其一生也不能學醫術，要是沒有女帝，她就算學了醫術，也將不會有多少用武之地，不像現在，她的醫術能救治萬民，讓更多的命活下來。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今後還有機會的話，想不想和我再做搭檔？”林清軒看著農姝，目光專注道。
農姝一愣，直覺林清軒此時很認真。
“先生問的可是來生？如果真的有來生，農姝當然願意。”農姝笑著道。
“好，那我們可說定了，不能反悔。”林清軒衝農姝伸出手掌道。
“好，絕不反悔。”農姝輕笑，也伸出手來，玩笑般的跟林清軒三擊掌。
“啪、啪、啪。”隨著三掌落下，農姝心頭迅速劃過一絲異樣。
隻有林清軒知道，隨著三掌畢，他和農姝之間的聯係冥冥中增加了。
等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以後，林清軒隻覺得臉頰耳根發燙。
這種感覺有些熟悉，以前那些男配追求喜歡的人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林清軒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他下意識摸上滾燙的耳垂，“奇怪，隻是搭檔之間的一個約定而已，為什麼要臉紅心跳。”
他隻是為了以後更好的做事業而已，完全不是想戀愛。
農姝偶爾瞥見，看見林清軒的動作，道：“先生，我們今天中午吃餃子怎麼樣？”
“好，冬至和餃子最配了……”林清軒下意識道，直到注意到農姝的視線，才明白農姝嘴裡的餃子非彼餃子。
林清軒咳嗽一聲，裝作若無其事的把手從耳朵上挪開。
等到中午，門外飄揚著大雪，林清軒和農姝兩人係好大氅，再拿好湯婆子，一同踏出房門，迎著微冰的風雪，一起去用餃子。
兩人在雪地上留下腳印，很快就被越來越大的風雪覆蓋，隻能隱約看到兩排腳印並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