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不僅不能辜負了王爺的良苦用心,還得讓陸臨初明白一個道理,即便自己掌管整座王府也不能假公濟私,拿著王府的銀子替他填補虧空。
如此,他才能長些教訓。
叫翠蘿和女使們清點過所有的現銀,可嫁妝連同各類賞賜相加一處也僅有兩萬九千兩銀子。
傅歸雲思忖了片刻,隻得拿出舅父給的銀票。
將銀子交到程奎手裡後,便抱了嫩毛去裡屋歇息。
次日一大早,傅歸雲用完早膳,歇在內院的涼亭裡,悠閒的吃著王妃叫人采買回的新鮮荔枝,忽見童嬤嬤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
“啟稟世子妃,姑爺他回府了。”
“嗯,知道了。”
傅歸雲漫不經心的將一枚荔枝核吐出,淺淺的應了聲。
不經意回眸去看,卻見童嬤嬤深深蹙起了眉頭。
“嬤嬤還有事?”
“王妃那邊也來人了。”
童嬤嬤歎息道:“昨日世子妃拿嫁妝銀子去給姑爺解圍老奴就覺得十分不妥,這下果然應驗了老奴的猜想,世子妃做當家主母的帶頭違反王爺策令,王妃豈會輕饒。”
“哎,他畢竟是我唯一的夫君,他犯了錯我這做夫人的隻有同他禍福與共,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在外麵叫自己守活寡吧。”
傅歸雲假裝輕歎了聲,從清露手裡取了塊帕子擦完手,這才領著眾奴仆一道前往長春宮。
到了那處,陸臨初已領著一眾小廝連同程奎一起跪在了宮堂內。
才見到傅歸雲的身影,葉知瀾便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厲聲責備道:“世子妃,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瞞著本妃拿公中的銀子替這孽障去堵那托大擺款的爛賬,你們夫婦二人當真以為王府是座金庫銀庫嗎?”
“還請王妃息怒。”
程奎連忙抬起頭來解釋:“世子妃也是擔心世子在外受苦,更何況小公子尚還病著,世子妃一時心急,所以才湊了自己的嫁妝銀子差小奴送去,並未挪用府銀。”
得知是世子妃的嫁妝銀子,不僅陸臨初,連葉知瀾也不由得愣了愣神。
“你為何不早說那筆銀子是世子妃的嫁妝?”,陸臨初有些憤怒的瞪向程奎。
“啟稟世子,小公子病得厲害,小奴哪敢如實相告。”
程奎道:“小奴隻怕小公子有個閃失......”
瞧他唯唯諾諾的樣子,陸臨初心知他的顧慮。
是怕自己得知銀子的來曆不肯收下。
向傅家這位求救已是沒臉,如今還用她的嫁妝替自己填補虧空,陸臨初隻想立馬找個地洞鑽進去。
可不容他緩口氣,葉知瀾的罵聲又已傳開:“混賬東西,你自己作的孽還有臉指責旁人。”
話落,又氣勢洶洶的看向傅歸雲:“世子妃,縱然你用的是私銀,卻違背了你父王的禁令,你可知罪?”
傅歸雲當即跪下身去,身後奴仆們瞧著也心驚膽戰的連忙跟著跪倒一大片。
“兒媳有罪,願領責罰。”
“很好。”
葉知瀾不動聲色的睨了眼兒子,大聲道:“世子妃違反王令,重責二十,罰俸三月。”
不等宮人們有所反應,陸臨初當即抬起頭來:“一人做事一人當,母妃何必遷怒於她,今日之事皆是兒臣一人之過,母妃要打要罰兒臣絕無怨言。”
聽到這話,葉知瀾緊繃的心總算是欣慰了幾分。
這孽障好歹還知幾分羞恥,懂得不牽連旁人。
可宮人們卻無比為難,在王府待了這麼多年,何曾見過王爺王妃動手打世子?
領事的太監蹙著眉,支支吾吾道:“王妃,這......”
“打。”
葉知瀾隻默片刻,便淺淺閉上了眼:“拖出去給本妃狠狠的打,連同世子妃的責罰都給本妃記到這孽障身上,一板子也不能少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