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尤司庫因何請辭,在本妃麵前不得隱瞞。”
葉知瀾咄咄逼人的質問道。
起初,眾人你望我,我望你,誰也沒敢多言。
在葉知瀾一再逼問下,終於有人肯說出了實話:“是......是雲苓姑娘杖責了尤司庫。”
“雲苓?”
這次不僅葉知瀾,就連傅歸雲都徹底懵了:“她好端端的杖責尤司庫做什麼?”
本以為這腦癡已經洗心革麵了。
可她不來自己宮裡鬨,卻跑到司庫房去鬨,著實叫人開了眼界。
“真是位恒古罕見的奇人。”,葉知瀾此時心裡的情緒簡直難以用語言形容。
瞧著這陣勢,司庫房的人都隻敢埋著頭,唯唯諾諾的稟道:“雲苓姑娘說尤司庫貪墨了府上的銀錢,這才將人給杖責了。”
“好啊,你們真是好緊的口風。”
葉知瀾氣得怒目圓睜:“她區區一個賤婢杖責朝廷特派入我王府的府官,你們一個個還敢裝聾作啞的替她隱瞞。”
司庫房的小廝們心都揪到了嗓子眼,卻悶著聲不敢再多言半個字。
傅歸雲大抵是猜到了其中緣由。
想來大家覺著雲苓是世子身邊人,不敢招惹,就連尤典自己個兒也隻能吃了啞巴虧,趕緊逃出府去。
見婆母又動了氣,傅歸雲隻得先勸道:“這事交給兒媳來處理吧,母妃您好生歇著。”
葉知瀾卻大手一擺,果決的搖了搖頭:“雲兒,並非母妃想要奪你掌家之權,實是那賤蹄子越發可恨,母妃今日定要親自懲處了這無法無天的賤婢方能解心頭之恨。”
最為緊要的是,她真不希望兒子兒媳好不容易培養出的感情,因為這麼個微不足道的醜東西生出了嫌隙。
這罪隻能自己來受,兒子要恨也該嫉恨自己。
傅歸雲瞧出婆母已然動了殺機,又道:“母妃要緊著自己的身子為重。”
至於雲苓,真要除掉也隻能由陸臨初自己個兒決斷。
“雲兒,你放心,母妃受得住。”看出兒媳的顧慮,葉知瀾硬擠出一抹淡笑:“母妃有分寸。”
恰在這時,陸臨初已從外麵趕了回來。
發現屋子裡的情形不對,他先是看了眼傅歸雲,這才上前關切:“母妃可有大礙?”
葉知瀾默默側過頭去,不想理會他。
陸臨初再次看回傅歸雲,見她冷著臉似乎對自己也頗有成見。
想了想,隻得自顧自的解釋道:“方才我聽孔嬤嬤提及了些朝堂發生之事,其實也無礙大局,不過是些彆有用心之人肆意挑唆罷了,覺得滕國公府倒台,我漓陽王府也能被幾句流言中傷。”
“是嗎?”這一刻,葉知瀾真真覺得自己養了個傻兒子,隻對薑嬤嬤吩咐道:“你,親自去將雲苓給本妃請到長春宮來。”
陸臨初倍感困惑,一個勁的看世子妃。
可傅歸雲現在是半句話也不願再多說。
她見過蠢的,沒見過蠢到這種地步的女人。
而不多時,雲苓便被帶到了長春宮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