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個什麼東西。”
眼睜睜看著芳怡大搖大擺的走出門去,雲苓狠狠捏緊了拳頭。
心中的氣焰不斷上湧,牽動舊傷,一口熱血沒忍住直接噴了出來。
“姑娘。”
檀秋嚇得不輕,連忙上前攙扶。
正拿帕子替她擦拭著嘴角的血跡,雲苓忽然抓緊她的手,乏力問道:“檀秋,你不會和芳怡一樣背叛我的對不對?”
檀秋頓時陷入了遲疑。
雲苓本也算不上她的正經主子,這背叛一說實在不知從何說起。
隻是自己終究沒有芳怡的好命,不能脫離苦海,唯有順著她的心意答道:“奴婢會替世子照顧好姑娘的。”
這模棱兩可的回答叫雲苓更加死了心。
她察覺到是自己昨夜對世子太過無情將他推到了芳怡身邊,才叫這些個下賤坯子如此驕縱。
眼下,府上危機四伏對自己全然不利,還是得設法先討好世子才能謀劃其餘事情。
想到此,雲苓終於說服自己冷靜下來,對檀秋吩咐道:“我想見世子,你去等在王府門口,一定要讓世子回玉容居。”
昨夜,他雖去了牡香齋,可小公子仍留在這邊,足以說明他心裡還裝著自己。
默默思忖了片刻,她又補了句:“如果世子不肯來,你就說小公子身子不適。”
對此,檀秋深感無奈。
她昨夜狠心將世子推出玉容居,如今又要低眉折腰的去挽回,還拿小公子做托詞,真不知是鬨哪樣。
隻是小公子身體好好的,這不是逼著自己撒謊嗎?
正想辯駁,雲苓一個狠厲的眼神投來,檀秋隻得乖乖趕了出去。
在王府門口等候許久,終於見到世子回了府。
“檀秋,你不待在玉容居好生照顧雲苓和小公子,跑到府門口來做什麼?”
陸臨初下了馬車,納悶的問她。
檀秋吞吞吐吐的不知如何張口,陸臨初頓時猜到該是雲苓差她來的。
雲苓昨夜那般絕情的將自己轟走,他斷然不可能就這樣回去。
再說,今夜是給芳怡的洞房花燭夜,總不能叫人獨守空房。
“我今日沒空,你告訴雲苓,叫她好生養著。”
冷冷的交代了句,陸臨初帶著廷旭便要離去。
“世子,小公子病了。”
檀秋害怕被雲苓責罰,隻得硬著頭皮說道。
“怎麼又病了?”
陸臨初昨夜本想將陸卿辰帶去世子妃的宮裡,可又擔心母子二人還不能融洽相處,隻好將人留在了玉容居。
一整日沒見到兒子的身影,他也不敢再有遲疑,吩咐廷旭去請府醫,自己隨檀秋匆匆趕去了玉容居。
到得雲苓房裡,見桌上擺了一桌子美味佳肴,陸卿辰正饒有興致的吃著東西,陸臨初頓時來了氣:“雲苓,你又在鬨什麼,辰兒好好的,你為何撒謊說他病了?”
“小公子先前是有些不適的,我為他煲了些滋補的湯,小公子喝了兩碗現在已然好多了。”
雲苓暗暗同陸卿辰使了個眼色,臉不紅心不跳的誆騙。
陸臨初卻不信她,狐疑著看了眼兒子,問道:“辰兒,是嗎?”
陸卿辰不想爹爹一到夜裡到處漂泊,居無定所,並未拆穿雲苓的謊言,反而默默頷了頷首。
“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