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管我,放跑了宋唯昭,你們誰也彆想活。”
那將領痛得跪倒在地,痛苦的呻吟著。
得了軍令,眾人不敢不從,紛紛轉身欲要去追趕。
蒲宴舒瞧出這夥人都是亡命之徒,索性一刀砍死這領頭將領,加快了步子再去阻攔追趕的軍士。
廝殺了這許久,他早已沒了力氣,在砍翻了幾名準備上馬追趕的軍士後,兩杆長槍正悄無聲息的戳進他腹部。
隻覺眼前一暗,鑽心的疼痛叫他渾身止不住的顫栗。
望著黑夜裡已經遠去的那兩道身影,蒲宴舒漸漸放下手裡沾滿血跡的短刃:“表妹,表哥就陪你走到這裡了,接下去的路要靠你自己,好好走下去。”
一杆杆長槍無情的刺入他身體,鮮血濺滿了周圍的綠葉和草叢。
傅沅淑似乎聽到了表哥的召喚,她知表哥今日必死無疑。
可想到花冉身上被人戳出的窟窿,想到表哥奮不顧身的護著自己,她終是沒忍住流出了心酸的淚水。
兩個對她最忠心的人,一下全沒了。
她感覺自己像是突然失去了整個世界。
隱隱約約聽到她的哭聲,宋唯昭吆喝著馬匹也不知如何去安慰。
他從未想過將她卷入這場漩渦之中,事已至此,他也隻能儘可能的保證:“往後我會照顧好夫人,不叫你表哥白死。”
傅沅淑哽咽著應了聲:“希望夫君能永遠牢記伯爵府的慘烈,牢記我表哥的慘死,早日殺回雲都,奪了狗皇帝的大位。”
“奪皇位?”
猛然從一個女兒家嘴裡聽到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宋唯昭心裡一陣莫名。
傅家可是詩書禮儀門戶,怎能動不動就敢提奪皇位?
若能替父母和族人報得這血海深仇已是千難萬難,奪皇位這種事哪裡是這般輕易能成的,簡直是異想天開。
即便他真有這實力,名不正言不順的,那也是要被人指著脊梁骨罵的。
“我長姐是漓陽王府未來的王妃,婆母在世時最是看不得他們一家高高在上的嘴臉,皇帝心狠,叫伯爵府遭此大難,若夫君不能傾覆了這沒有人性的世道,將來有何麵目去麵對故去的雙親和枉死的族人。”
傅沅淑說得振振有詞,卻叫宋唯昭緊緊蹙起了眉頭。
她究竟是嫉恨漓陽王府還是狗皇帝?
為何又牽扯出了歸雲?
宋唯昭有些納悶,索性也沒再理會她,繼續往前趕路。
連著奔出十餘裡路,便看見一群身著夜行服的人從山道裡走了出來。
“駙馬,公主已在前麵相候,這裡就交給我們了。”
那人交代了句,火速命人讓開道路。
宋唯昭心知是納蘭公主的人來接應了,毫不猶豫的衝了過去。
傅沅淑瞧著山道上的人屬實不少,頓時來了氣:“他們明知夫君到了桐城,卻隻等在此處接應,分明就是想眼睜睜看著我表哥和花冉死的。”
“這種話待會兒見到公主殿下夫人切不可亂說。”,宋唯昭甚是無語。
眼下,他們夫婦二人不過是階下之囚,唯有靠著彆人收留,納蘭公主救是情分不救是本分,如何能再去怨她。
況且,自己已經和她解除了婚約,她還能顧念舊情在此處接應已是天大的恩情了。
傅沅淑本就忌憚著那位公主,她如今又故意害死自己表哥,這口氣她自然是不能就此咽下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