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世子妃罰自己禁足一事,韓念忽的撅起了嘴:“可嫂嫂今日......”
“傻丫頭。”
陸臨初無語的搖了搖頭,知她是為崔穎的事置氣,隨即解釋:“穎兒她即將冊封賢妃,她入宮乾係著皇帝和我漓陽王府的和睦,你怎能同她生了嫌隙。”
想了想,又補道:“你便是再有不滿,明麵上都該敬著她的。”
“可她如今不過是個家破人亡的孤女,就算入了宮,往後還不得靠著兄長和嫂嫂照拂。”
韓念不滿道:“她憑什麼得了勢就如此囂張,連身邊一個老婆子都能對我指指點點。”
這話倒是說進了陸臨初的心坎裡去。
他的確是看不得這點。
隻是眼下漓陽王府剛剛接手大榮、大澧防務,得以大局為重。
“好了,念念,她便是入了宮,也不過是一具空殼子罷了,你無須與她一般計較。”
陸臨初勸道:“咱們隻需過好自己的日子,隻要她順利入了宮,便與咱們漓陽王府再無瓜葛。”
韓念聽出他心裡對崔穎已然沒了什麼看重,心裡美滋滋的,又斜倪著菡幽,開始撒嬌詢問:“那兄長心裡最在意的人可隻有念念?”
“這還用問。”
陸臨初並未多想:“我父王母妃膝下就我一個獨子,你是我義妹,我不在意你還能在意誰。”
“我就知道兄長心裡是在意我的。”
這次,韓念更加得意的狠狠瞥了眼菡幽。
菡幽緊咬著牙關,頓時埋下頭去。
恰在這時,楚懷夕將備好的夜宵端了上來,恭恭敬敬的擺到了二人跟前。
“也不知道合不合念念姑娘口味,還請姑娘先嘗嘗。”
楚懷夕皮笑肉不笑的示意。
韓念半眯著眸子,睨她一眼:“你不會在飯菜裡動什麼手腳吧?”
“胡鬨。”
陸臨初給了她一個寵溺的白眼:“念念,懷夕和你一樣都是命苦之人,她怎會加害你。”
說完,就親自嘗了遍一應膳食,然後向韓念攤手示意:“我親自替你試毒,你總該放心了吧。”
韓念眉眼含笑,又瞥了眼楚懷夕:“可我想兄長喂我。”
聽此,三人同時冷了臉,楚懷夕將手藏進衣袖裡,暗暗握了握拳頭。
韓念委屈的就哭了:“以前我阿兄還在時,他每次出征回來,見我不高興都會哄著我吃飯,兄長說在意我,連念念這小小的請求都不願意,兄長定然是口是心非敷衍念念的。”
“怎麼會。”
陸臨初最是看不得有人在自己眼皮子跟前賣慘叫可憐,更彆提眼前之人還是他打心底裡認下的妹妹,連忙拿了帕子替她擦乾眼淚,一勺一勺的喂她吃飯。
韓念一邊吃一邊打量楚懷夕,不停炫耀:“懷夕做的飯菜真好吃,甚合我口味。”
話落,便嬌滴滴的央求道:“兄長,嫂嫂每日都很忙,檀華院裡那些個粗使丫頭我用不習慣,懷夕和菡幽這兩個奴婢整日閒在牡香齋,怕是都快閒出病來了,要不你將她們二人撥去我院裡湊合著用用?”
菡幽氣得直接將手裡的碗碟故意掉在了地上。
陸臨初眉色一凜,默著未接話。
“我覺得懷夕做的飯菜好吃,就怕以後離了她吃不慣彆的。”
韓念拽著他手心搖來搖去,執意央求道:“橫豎兄長都是去嫂嫂宮裡用膳的,我總不好每日都去麻煩嫂嫂。”
楚懷夕算是看出這女子就是存心惡心自己,便又忍了這口氣,笑意嫣然道:“世子,念念姑娘說的不無道理,世子和世子妃如此看重念念姑娘,難得念念姑娘又如此賞識奴婢,奴婢實在高興,願意替世子儘心照顧念念姑娘。”
菡幽見狀,也隻得假意附和:“奴婢願聽世子吩咐。”
陸臨初抬眸,有些不忍心的看向楚懷夕。
“不打緊的。”,楚懷夕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