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瓊如今見著傅歸雲就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般,很是老實。
恭敬的福了身後,她又殷勤又謹慎的開口道:“表嫂,我和兄長得知薛神醫回了江左,第一時間就去將人綁來了王府。”
“綁來的王府?”,傅歸雲聽得怔愣。
葉詹捂嘴輕咳了聲:“表嫂有所不知,薛神醫這人就喜歡敬酒不吃吃罰酒,父親說我們隻能先將人綁來了再看下一步。”
得知是葉家老家主吩咐的,傅歸雲沒再計較。
薛神醫的脾氣,先前她就聽陸臨之提及過,很是古怪。
他都不能搞定的人,想來是要費好些功夫的,她早有心理準備。
“表嫂,先前淑華苑的事,瓊兒已經知道錯了,我今日帶她過來也是特地向你請罪的。”
葉詹默默朝葉瓊示意了眼,葉瓊趕忙跪下身去:“我那日實在糊塗,險些釀成大禍,還請表嫂責罰。”
看著她一臉懇切的樣子,傅歸雲很是無奈的歎了口氣。
那日的事,她後來便聽韓念院裡的人提及過,想是這葉家大小姐失了同陸臨之這門親事,心裡鬱悶,酒後說了幾句胡話,被人利用了。
“看在表小姐將薛神醫請來的份上,此事我就不與你計較。”
傅歸雲麵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不過表小姐身為葉家嫡長女,往後行事該要穩重些,王妃這病經不住刺激了,你若盼著她老人家多活兩年,凡事該學會三思而後行。”
“這話表嫂教訓的極是。”
葉詹很是讚同:“她這性子就是那股倔脾氣上來什麼也不顧,韓姨娘院裡的哪有一個好東西,什麼話都敢往外講。”
葉瓊一陣臉紅:“兄長,我真的知錯了嘛。”
而且她覺著那幾個好歹都是對世子忠心耿耿的,便是勾心鬥角,斷不至於做出有損王府利益的事。
幾人正說著話,就見薑嬤嬤引著兩位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父親。”
葉詹、葉瓊畢恭畢敬的連忙向其中一人行了禮,那人身形氣度頗為華貴,和婆母生得有幾分相像,傅歸雲立刻猜到此人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