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陸臨之也不知如何答她。
他早已差人暗查過,陸錦送玉璽過江時,陸家軍其實是有調動的,正好有一支人馬在陸錦經過的途中巡邏,他隱隱的覺得這支人馬和陸錦失蹤有關。
但他想不明白為何世子要隱瞞此事。
再則,世子既然派出人去江北搭救傅家族人,為何又不以此為由將陸錦召回?
他心中著實想不通這其中的緣由,有那麼一刻,他甚至猜疑世子派往江北的人並非是為了救傅家族人,而是為了滅口。
隻不過是陰差陽錯剛好撞上了阿爾赫追兵,正好替離人幫解了圍。
如此,方能圓說世子隱瞞秘密調軍的緣由,陸錦和玉璽的下落也隻有世子一人知曉。
可這事事關重大,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他並不好妄言。
此刻,見傅歸雲問起,他隻得先搪塞了句:“能神不知鬼不覺劫走玉璽的必不是一般人。”
他這話答了又好像沒答,傅歸雲默默凝視著他,他一副神色平平的樣子,卻總讓人覺得他內心裡藏了事情,好似有所顧慮。
好在自己了解此人,他向來行事說話都頗為謹慎,他不願多說自己也不必多問,隻是朝他淡淡的笑了笑:“忠王殿下說的好有道理。”
陸臨之哪裡聽不出她是在挖苦自己,便刻意避開她的視線,故意緘默下去,不再接話。
船艙外透進的光線,打在他俊美無儔的麵上,更加凸顯那溫潤如玉的氣質。
也不知為何,傅歸雲如今愈發的感覺到陸臨之在自己跟前時,與在彆處看到他完全判若兩人。
沒有待彆人的冷漠,但也不至於太過熱情,不論自己與他商議什麼事,他總是保持著絕對的耐性,與這樣的人相處起來,難得不叫人對他生出親近感。
每次見到他時,便是身處險境,也會感受到一股強有力的安全感,仿佛隻要有他在的地方,就會萬事太平。
這種感覺,是她兩世都未有過的。
想著那日在他書房裡看到的陶瓷娃娃,傅歸雲忍不住又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