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臨初很是不滿的瞪了眼她:“父皇春秋鼎盛,南征北戰多年,怎會有什麼好歹。”
知她是在埋怨父皇沒有赦免楚家,陸臨初隻得安慰道:“懷夕,你父親和家中老小雖不在此次赦免名單之中,可有本宮庇護,他們在流放之地一直順遂,並沒人敢為難,你向來懂事,本宮不希望你因此事嫉恨上父皇,總有一日本宮會替你迎回家人,叫你們一家團聚。”
“奴婢多謝太子。”
楚懷夕當即跪下身來,抽泣道:“太子待奴婢情深似海,奴婢知道今日這番言辭會觸怒太子,可奴婢就算死也不希望太子遭人蒙蔽,將來有任何閃失。”
她滿眼真切,叫陸臨初看不出她的半點私心,深深的歎息道:“你說的這些本宮何嘗沒有想過,就是大寧剛剛開國,漓陽尚有許多瑣事需要有人處理,總不能叫太子妃獨自應付。”
想了想,他也如實袒露自己心中顧慮:“眼下陳霖領二十萬大軍割據錦陽,阿爾赫各部大軍齊聚北岸,正是建功立業的大好時機,本宮總不能同忠王置換,將他留在前線,把這潑天的功勞讓與他,而自己回漓陽享受安逸吧。”
楚懷夕了解世子的性子,他這人向來自大,絕不願意坐鎮漓陽,將征伐滅國的功勞讓與陸臨之。
所以以君王用人策論來勸服他自然是不能奏效的。
“奴婢並無此意。”
楚懷夕淺笑道:“太子妃身邊不乏能人,如今又有國丈大人輔佐,朝事處理起來得心應手,太子可讓皇長孫監國,將忠王殿下留在前線一道抗敵,如此既能為陸家軍增添助益,又能約束忠王殿下。”
她心裡跟塊明鏡似的,大寧的天下離不開陸臨之,稱他為國之柱石也不為過。
可此人似乎對太子妃死心塌地,便是當日漓陽城被圍困時,他也毫無背離之心,一心守護在太子妃跟前。
想要扳倒太子妃,殺陸琛,唯有先除掉陸臨之。
陸臨初對老四的忌憚早已到了欲除之而後快的地步,聽了楚懷夕的話,他心裡也漸漸有了主意。
“懷夕,你當真是聰慧。”
輕歎了聲,他滿是憐惜的握住楚懷夕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