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瓊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先前隻覺得傅家老族長的孫子傅斯年在傅家子侄中是號人物,卻被昭陽公主搶了去,她心中還有些鬱悶,今日注意到表嫂身邊這位,好像也不比傅斯年差。
傅歸雲在旁默默瞧著,見葉瓊時不時偷偷盯著傅琰看,便猜到這妮子該是挑中了自己和父親為她選出的未婚夫婿。
傅琰雖隻是傅家四房的庶出子弟,但傅歸雲一直覺得他是傅家兒郎裡最聰慧的,所以才說服父親將他過繼到了名下。
傅琰這些年雖在外求學,但與她多有書信往來,他小娘過世得早,四房的主母娘子並不是個寬厚的,可這堂弟在信裡從未向她抱怨過半點生活的不如意,反而總是寫信寬慰她。
在她嫁入漓陽王府後,堂弟反而鮮少來信打擾自己,她總覺得傅琰骨子裡就和自己是一類人。
對親近之人,落魄時不離棄,富貴時卻不來諂媚。
她打心底裡願意親近這類人。
當著葉家兄妹的麵,她決意好好考考傅琰的才學。
“阿琰,你既看出了其中的玄機,可眼下海匪遲遲不肯入甕,依你之見,該當如何?”
傅琰想了想,才謹慎言道:“長姐,我覺得咱們眼下隻要多些耐性就好。”
“若小弟推斷不錯,此時的胡燁笙該是已經相信了咱們運的就是真的糧食,正在絞儘腦汁的想如何劫掠這批糧食,最好的法子自然是設法引開花邑城的死士,所以定會差人佯攻漓陽,到時咱們不妨將計就計,讓花邑城城主帶人佯裝前去救援。”
“三公子竟如此斷定海匪隻會佯攻漓陽?”
葉詹滿是狐疑:“他們若真的改變策略去攻打漓陽該當如何?”
“海匪若是早些動手,攻打漓陽,咱們的確束手無策,可眼下咱們行程已經過半,便是他們真的攻打漓陽,我們也能一鼓作氣先收拾了劫糧的海匪,趕回救援。”
傅琰一臉的雲淡風輕:“漓陽城固若金湯,憑著海匪的力量,哪有那麼好攻下的。”
“固若金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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