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 武當,天鷹教(1 / 2)

“遲新,你熟知江湖各門各派,給我講講你知道的武當派吧。”

宋行放緩腳步,對著遲新說道。

接下來在前往龍門鏢局的途中,宋行從遲新口中,聽到了一個與他記憶中不太一樣的武當派。

南朝末年,道人張三豐修練成「心與神通,神與道一,事事皆有先見之理」的境地,於湖北武當山創立武當派。

傳聞中的張三豐身材魁偉,體質異常,不論寒暑,皆隻穿一衲一蓑。其內家武功,乃參悟道家的內丹養生功法,轉化成強身技擊之術,據記載曾有單丁殺賊百餘的勇武事跡。

張三豐入武當山修道後,某日得觀蛇鶴相鬥,從兩者身姿動作,領悟了勁力剛柔之理,創出武當最高絕學太極,從此奠定武當派在武林數十年來的地位。

武當派武功素以拳劍著稱,原本專走內家功夫以柔克剛、借力打力的路數,武當弟子亦全為道士。

惟二十三年前張三豐於星沉穀一役大破南岩教後,全派上下突然還俗,武學風格更大加改革,摒棄了養生道術而偏重於武鬥實戰,所有拳法劍術重新大幅整編,走上了暴烈辛辣之路,又以極峻烈的方式訓練弟子門人,武當派聲勢因而一時大振,甚至壓過少林諸多大派。

張三豐更言,凡我武當門下,當寄骸髓於修練之途,夙夜不懈,生死無念,以共臻武道之極峰!

如遇阻道或求戰者,須懷無怖無情之心,即其為神佛魔魅,必儘死力斬殺之,以證我武當無敵之實!

眼不見名位財帛之誘,耳不聞威權情麵相逼,一無牽絆,自求道於天地間!

“星沉穀嗎?”宋行喃喃自語了一句,隨後問道:“可知三豐真人在星塵穀一役中,遇見了什麼讓他改變的事?”

遲新搖頭:“這個就不是小人能夠知曉的了,觀張五俠的年紀,當是三豐真人在剿滅南岩教之後收的弟子了。這些年屬下也多聽聞武當弟子驍勇善鬥,武林大派之中也唯有傳承千年的少林派可堪和武當並列。”

看著前方疾走的張翠山,宋行隱約猜測,張三豐或許是知道了某些秘密,才會讓武當做出改變,且讓門人弟子伺機斬殺詭物。

既然張三豐可以殺死詭物,說明這些東西,並不是不可戰勝的。

此時南宋淪亡,臨安府陷入元人之手,雖然戰火後元廷恢複臨安生機,但因臨安是南宋都城,深恐人心思舊,民戀故君,特駐重兵鎮壓。蒙古兵為了立威,比在他處更是殘暴,百年前臨安城中戶戶垂楊、處處笙歌的盛況,早已不可複睹。

其時天未全黑,家家閉戶,街上稀見行人,唯見蒙古騎兵橫衝直撞,往來巡邏。

龍門鏢局坐落在裡西湖畔,三人走上白堤,隻見湖上一片漆黑,竟無一個遊人。

那龍門鏢局是一座一連五進的大宅,麵向裡西湖,門口蹲著一對白石獅子,氣象威武。

鏢局外懸著的大燈籠中沒點燃蠟燭,朱漆銅環的大門緊緊關閉,門上貼了封條。

元人統治漢人數十年,數百萬漢人慘死屠刀之下,龍門鏢局三十七口命案,在元廷眼中甚至都不能算是個案件。

若非這三十七口人死狀詭異,或許蒙古人根本就不會多加關注。

張翠山走上前去,右手貼在木門上,輕輕發力就震開了門上的鎖鏈,撕下封印,推開朱門。

門後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隻有天空隱隱星光照耀進來。

三人走進鏢局,卻見院落空蕩,雜草叢生,滿目瘡痍。

“這……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遲新看著這景象,驚呼一聲。

要知道龍門鏢局慘案發生,也就是兩日前,可看此刻龍門鏢局的光景,卻仿佛荒廢了數年之久,處處透露出古怪之處。

宋行眉頭皺起,心中暗忖這龍門鏢局中詭異之物的邪異之處,遠超自己的想象。

張翠山四處掃視一番,拿出隨身攜帶的火折子吹亮,借著微弱的火光,小心翼翼朝鏢局內走去。

越是深入鏢局,內部雜草越是繁茂,仿佛來到了荒郊野嶺之中,偶爾響起幾聲貓頭鷹的叫聲,顯示此地陰森詭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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