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織夏走出正院外,才悄悄呼出一口濁氣,暗自捏緊的雙手才伸了伸,悄悄的擦擦手中的汗水。
席織夏繼續領著秋雨在各個姐姐院子轉了轉,兩個哥哥一大早就出門了,席織夏轉完後,回到夏至院時已是巳時近尾聲。
席織夏洗去一臉疲憊,斜靠外間的軟榻上,手裡握著一卷書,半晌都沒翻動一頁。
席織夏從正院出來,就在猜席父問那雙魚妝奩的用意何在?
如果真是些許記得,那麼席父就不會刻畫得那麼細致,說是過目不忘,席織夏是不會相信的。
那麼就是這妝奩對席父或是母親極具重要,母親為何要把這妝奩藏起來?
也是在那一刻席織夏下意識的說了謊,席織夏不知為何,出於本能的把事情壓到了記憶深處。
在很織夏很小的記憶裡,母親常會抱著那個雙魚的妝奩輕輕撫摸,一臉幸福,說是父親送給她的禮物,除了織夏以外,這是她最得心的禮物。
織夏重來都沒見過母親打開過那個妝奩,織夏有一次調皮,悄悄的想打開妝奩看看裡麵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那東西去怎麼也打不開,後來還被母親抓包到,織夏當時見到母親麵色陰沉,嚇得小小的織夏從此再也不敢動那個妝奩。
母親視若珍寶,日子每次難熬時,母親都會捧著妝奩,轉天又鬥誌昂揚,對生活充滿了信心。
在她七歲生辰那日,母親領著她去了靈霧寺,那日母親帶著那個妝奩一起,回家時,母親並未帶著妝奩回來,母親那夜整整哭了一夜,弄得小織夏不明所以,隻有跟著一起哭,兩母女抱頭像兩隻受傷的野獸。
次日母親給了織夏一個紅玉雕刻而成的魚形吊墜,叫織夏一定要保存好,不要讓任何人拿去。
小織夏開心不已,還以為這是母親給自己的生日禮物,也讓小織夏知道了,自己從小就有了一個未婚夫。
如今想來,讓人奇怪不已,席父是她的父親,母親為什麼要把妝奩放到靈霧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