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父彎下腰,擋去了室內唯一的燭光,讓人看不清他的麵容,陰沉的話語猶如把尖銳的匕首刺向席織夏的心臟。
席織夏蒼白的臉色沉了沉,雜碎麼?
這就是自己曾最敬重的父親,給予自己的評價?
席父見席織夏怯怯的低著頭,心情似乎舒暢了幾分,伸手去拽席織夏的頭發,想把她拖出來,去看她那張驚恐的失色的小臉,那會讓他有施虐的成就感。
“來,乖乖告訴為父,說不定為父心情好了,會對你溫柔點;不然,想想你母親下場如何。”席父見縮在一瑟瑟發抖獵物,眼底的興味更濃。
席織夏低著頭,死死攥著匕首的手不住顫抖,原本還在猶豫不決的心,猛然痙攣地抽搐了下,母親!
想到母親終是落下了瘋癲的下場,原本席織夏還以為母親是太過愛父親,嫉妒成性,容不下彆人而生生把自己逼瘋。
這次回來即使覺得不太對勁,發現母親亦是為了保護自己,也沒改變席織夏的對造成母親瘋癲想法。
不曾想,是眼前這個人逼瘋母親,為的就是那麼一個雙魚妝奩?
席織夏越想心越必難受,眼淚不知道模糊了雙眼,爬滿了臉頰。
感覺到那雙罪惡的大手在靠近,席織夏猛地抬起頭,手用力的向那雙手劃去。
溫熱的液體飛濺在席織夏的眼角,染上淚珠,好似一汪血淚淌下,無端的悲涼。
尖叫聲響起,緊接而來的是咒罵聲,一重接一重的朝席織夏砸來:“你特麼個小野種,特麼的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膽敢傷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