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父強壯鎮定,腳步零亂的向城西的這座小院走來,遠遠地就看到一個人倒在地上,那穿著似乎那麼的熟悉。
席父踉蹌了一下,整個人向前麵倒栽蔥倒去,被身後的一個扶住,那種不安感如同突然間爆炸,心跳反而平靜下來,席父感覺到世界都失去了顏色,他挪動著僵硬的腳步上前。
呆呆的看著自己那個視若驕傲的嫡子,如今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紅色的液體從斷裂的後頸處蔓延開來,側著的麵部蒼白無比,一雙眼睛驚恐失色凸出眼眶。
席父跌坐在席永興身旁,沒有一絲表情,他用力的去翻席永興的屍體,卻紋絲不動,一旁的暗衛看了看,幫忙翻了過來。
席父哭喪著臉,用力擺正著席永興的頭顱,把手覆蓋上那雙驚恐的眼睛,無聲的張了張嘴。
半晌,席父才撐著身子站起來,整個人看上去忽然蒼老了許多,挺直的背脊都佝僂了幾分。
他再往前走,入目的都是黑衣人的屍體,一旁的暗衛翻看了些許,無一例外,都是他們的人。
黑衣人正想著快速離開此地時,卻被一夥大漢圍住,他們一副山村野漢的外形,頭發濃密,臉四周環著絡腮胡子,除了一雙眼都認不出人來。
他們粗布衣短裝上染著點點紅梅還帶著濕潤,懷抱的大刀掛著點點液體。
黑衣人頓時心怔住,想護著席父快速離開,幾個人寡不敵眾,最終幾下便敗陣下來。
就在大漢準備了結席父時,一個士兵氣勢洶洶的衝了出來,如一頭猛虎勇闖狼群。
大漢們防備不及,被傷了好幾個,頓時與士兵糾纏在一起,士兵倒是勇猛無比,大漢們也不能勢弱。
二十來個武力不低的大漢,士兵再怎麼勇猛,也會落得下風,沒一會兒,十多個人圍著士兵,把席父給隔開來。
在士兵應付不及時,直接了結了席父,頓時讓士兵的營救變得毫無意義,士兵氣不打一處來,整個人也變得凶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