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自己太過迷糊?在做夢?電視裡麵那種反目成仇的塑料兄弟比比皆是。
如今正有人告訴他們還能是過命的兄弟?
也許曾經是過,但結局都不太好。
這不,時間會給予認證。
“這我作不了主。”黎昕重新倒回床上,輕瞌上眼簾。
“嗯,你奶奶會同意的。”何成貴也倒在床上,歎息道。
回就何成貴的是黎昕清淺的呼吸,何時成貴伸手關了燈光,房間裡陷入黑暗。
一夜好眠,許是年輕,清晨起來的黎昕恢複了精神氣,整個人也沒前兩天那麼陰鬱。
兩人收起了東西,又來到殯儀館,黎爸的遺體已經被整理好,換上一套西裝,削瘦挺直的身子,穿上西裝竟然格外合身。
整個人畫上了妝容,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看上去就像睡著了似的,等待著有人把他喚醒。
黎昕最後一次看清楚黎爸的臉,他周身泛著冰涼氣息,環繞著黎昕。
黎昕不知為何,宛如被盅惑般,竟然伸出手去握黎爸的手,頓時,黎昕感覺到自己猶如抓住一塊冰塊。
那種冷入骨髓中冰涼的感覺,直接澆熄黎昕那溫熱的心,整個人好似墜入冰窖,周身寸雨變涼。
外麵傳來何成貴的呼喊聲,黎昕木然的收回自己的手,轉身跟著何成貴走了出去。
有知道等了多久,黎昕安靜的等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最後等來了一個暗紅色的骨灰盒。
黎昕接過骨灰盒時,整個人都處於茫然狀態,他似乎真的離他遠去了。
從此以後,黎昕感覺到自己仿佛被拋棄,原來還有個期待的念相,如今都被他親自捧在手中。
他成了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