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霜寒見著俞清恒整個人幾乎都窩進了椅子裡,無力的撐著腦袋,眉頭擰了一瞬,無奈的歎息:“真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沒,是我太不懂事了,你身體不太好,還要求這麼多。”涼霜寒有幾分愧疚,擔憂的凝視著俞清恒,生怕他撐不過去。
“你沒事吧,要不要上樓休息或叫個醫生來看看?”涼霜寒說到醫生時,周身一怔,她總算想起昨夜被打斷話題後,說出來的話。
昨晚上那見到俞小叔與徐醫生的話,本想告訴俞清恒的,被打斷後,睡一覺,似乎被她拋之腦後了。
此時要不提起醫生來,或許就這麼給忘記了,如果自己走後,那俞清恒是否還能繼續活著似乎都是個未知數。
“老毛病,沒什麼大礙,休息一會兒就好了。”俞清恒淡淡的道,聲音裡掩飾不住對自己生命的漠視與不在意。
“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涼霜寒猶豫的看向俞清恒,不確定他是否樂意聽到這件事。
又或者聽到這件事是否能承受得了來自親人的打擊?
俞清恒淡然的掀起鳳眸掃過涼霜寒,見到她的糾結與不加掩飾的擔憂,淡笑說:“有什麼事儘管說來,這麼多年什麼風浪沒見過,但講無妨。”
涼霜寒見俞清恒慵懶的窩在椅子裡,一派坦然,雖然疾病纏身,似乎也沒有束縛他靈魂上的翱翔,至少不是那種常年與病魔相伴到最後,整個人沉鬱陰暗的那種性格。
此時倒是很豁達,讓涼霜寒想到第一次見到的場景,俞清恒宛如失去生氣般的木偶,坐在那長椅上,周身散發出的一種漠視與陰鬱,讓人很難理解。
涼霜寒拽回自己遊走的思緒,瞅著俞清恒的麵容,斟酌著言語緩緩說:“昨夜在外麵見到徐醫生與俞小叔邊走邊討論著什麼,因著好奇,便上前聽上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