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闊步來到靈堂前作禮後,才移步到南兮身邊,高大的身影給人一種莫名的壓力。
“節哀。”低啞的聲線帶著一絲沉穩,給人一種安定感,撫平了南兮心底的焦躁。
聽到這久違的聲音,莫名的,南兮鼻間微酸,視線微微的模糊。
“燕景之?”南兮微仰著頭,努力睜大眼睛,想看清麵前人的麵容。
南兮越想看清,眼底越發模糊,見到燕景之,心底似乎有無數委屈一下子暴發出來,揪心般的難受。
南兮的記憶中隻見到過燕景之一次,那是他到鳳嶺山莊借宿的幾日,記憶深處就是少年的他那雙冰冷漠然的眸子,仿佛冷進骨髓般,萬物都刻不進那雙眸子,任何事情都掀不起他眼底的一點漣漪。
仿佛看到了當年那個傻呼呼的自己,想著捉弄下那個冷漠的少年反被坑到退避三舍,現在想起來都還讓人記憶猶新。
燕景之見小姑娘瞧著他出神,周身泛著悲哀的氣息,慘白的孝衣襯得她身子越發單薄起來,燕景之點點頭,應了聲準備轉身離去。
南兮愣神間,見燕景之準備離去,手快過腦子的伸手拉住了燕景之的手臂,直到燕景之涼薄的視線再次落在身上,南兮,頓時打了個寒顫。
但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南兮小手愈發用力的拽著燕景之的手臂,低垂下腦袋,不敢去看燕景之的眼神。
“你……能留下來嗎?”南兮語氣極輕,若非感覺到手臂上的那隻小手的緊張感,燕景之都要懷疑是不是他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