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好藥,阿花用碗倒了出來,端進屋裡放在床板上,一言不發的看著老頭。老頭咳完後,忍著腿疼,端著藥一飲而儘:“阿花啊!你用什麼去換的草藥?“
阿花指了指茅草牆上的掛皮毛的位置,那裡最後原本掛了好幾張兔子皮毛,此時已經不見了,隻剩下光禿禿的毛草牆。
“又何必浪費了幾張毛皮呢?我啊……大概快了吧!就是可憐了阿花,這要怎麼活下去……“喝了藥的老頭精神頭好多了,似藥效的發揮,更像是回光反照,話說得流利極了。
阿花並沒有回應老頭,隻是呆呆的坐在低矮的小板凳上,盯著一個地方出神,過了半晌,阿花才從袖子裡掏出來一個用饅頭,粗麵饅頭上深陷著五個細細的手指印,更像是為了忍耐什麼而攥緊手指般。
阿花把饅頭暗自捏得不成形後,遞給了老頭,老頭不正在絮絮叨叨說著什麼,被阿花遞到眼前的饅頭弄一愣,頓時噤了聲,整個人猶如被打斷了生息,迅速萎靡不振,顫顫巍巍的伸出手在阿花的頭上蹭著,阿花動了動,讓老如枯木滿是老繭的手落了下來。
老頭不在意的扯了扯嘴角,慈祥的看著阿花,拿過壓在枕頭底下的黑色壽帽:“阿花,一會兒我先睡會,等我睡著後,你拿著去找村頭的大壯叔叔,以後啊,你就用我教你的粗淺的打獵為生吧,相信,我家阿花這麼能乾,一定會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