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十四身體恢複方麵還算好,在月芃芃與茶花的輪流照顧下,肌肉稍有萎縮,本就削瘦如柴的身體,更像皮包骨頭。
酉歎氣,用銀針為花十四定神,總比在似醒非醒的情況下耗著本就不多的神氣好。
酉收拾好東西時,月芃芃已經平靜下來,雙眼帶著劫後餘生的生機,整個人就是特彆驚慌與敏感。
“酉大夫,花十四她…”月芃芃輕顫的聲線怎麼也壓抑不住。
“嗯,老樣子,等著吧!她現在昏睡過去,多年前就跟你提過,彆…算了,千萬彆在做傻事了。好好照顧著她,撐過一次兩次,說不定也能撐過這次呢。”酉提醒,心裡搖著頭,難啊,難啊。
“為什麼會這樣?花十四到底經厲了什麼?”月芃芃第一次見到花十四時,她還是個活潑的小姑娘,與花十四同歲,在花十四受傷中照顧了花十四整整一個月左右,那時酉大夫卻實叮囑過不要看進花十四的眼神裡。
當時月芃芃本著剛到,心疼著這個瘦弱的小姑娘,很聽酉大夫的話,叫做什麼做什麼,不準的都不做,隻是今兒,月芃芃以為讓花十四看到自已會回過神來,沒想到墜入了風暴裡。
“花十四經過了什麼隻有她自已知道;至於為什麼?眼睛是心靈的窗口,無論是黑暗,陽光,溫暖,邪惡等等情緒,都掩藏在眸子深處,隻是有些人擅長掩藏,有些人擅於遺忘;
掩藏的隻要有心,總會被發現;但是遺忘並不等於沒在在過,那些種種隻是被潛意識用盒子掩埋起來,隻要在人最脆弱的時候會全部暴發出來;
有些人的暴發是流露於表,他們通常的結局不是傻就是瘋;有些人的暴發是無聲的,除非自已尋著出路重親把它裝入盒子再次掩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