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蘭薩城西郊霍伊爾領地的的莊園裡,正上演著一場殺戮。
血紅強盜團的頭目泰勒站在霍伊爾莊園大門外,一腳踹開了搖搖欲墜的黑漆大鐵門,鐵門欄杆上的霍伊爾家族鑄鐵徽章被泰勒一腳踩進淤泥中,他身後背著兩隻短標槍,隻穿著一套石化蜥蜴硬皮甲的,胸口敞開著,露出鋼鐵一樣強勁肌肉,他的目光冷冽而暴厭,對著身邊二十幾名手下冷聲說道:“殺進去……”
二十幾名凶殘的強盜跨過了八名騎士扈從的屍體,拎著滴血的彎刀衝進了莊園裡麵。
頓時整個莊園發出了一片淒慘的哀嚎……
卑微地求救聲,絕望的哭喊聲,聲嘶力竭地怒罵聲,歇斯底裡地慘叫聲,讓這原本無比寧靜清涼的夏夜變得如烈焰地獄一樣恐怖。
霍伊爾男爵左腿上插著一支毒弩,鮮血染紅了褲腿,紅腫的大腿無法彎曲,他就像是拖著一截兒樹墩走下城堡的台階,他手裡握著一把銀質的騎士長劍,這把劍上染著鮮血,台階上躺著四名強盜的屍體,他握劍的那隻手微微的顫抖著,他如今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站在台階下麵的強盜頭領拎著一柄懲戒之錘,一步步登上遍布鮮血的白色理石的台階,他的臉孔上麵有一道猙獰的疤痕,從前額延伸到胸口,最後末端在右側腹部深入了腹股溝中,如果不是他敞開了硬皮甲的上衣,大概很難看到完整的疤痕。
霍伊爾男爵揮劍砍向強盜頭目泰勒,長劍被懲戒之錘格擋住,霍伊爾男爵冷冷盯著強盜頭目,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泰勒沒有回答,臉上帶著一絲獰笑,借著懲戒之錘的倒刺將銀質長劍死死鎖住之際,揮拳將霍伊爾男爵砸翻在地。
隨著霍伊爾男爵的身體重重摔在地上,泰勒踩著霍伊爾男爵後背,抓起他的頭發,強行將他的頭抬起來。
一名強盜將一幅畫像送到霍伊爾的麵前,惡狠狠地問道:“想要痛快點死,就快點跟老大說,你把這個女人藏哪兒去了。”
霍伊爾男爵甚至都沒有看那幅畫像一眼,悶哼一聲說:“我不知道!”
這群強盜甚至都沒給霍伊爾男爵任何改口的機會,的一把彎刀砍了下來……
“噗……”
霍伊爾男爵身首異處,倒在了血泊之中,頭顱上的那雙眼睛睜著望向深邃夜空。
被捆在城堡台階下麵廣場上的一群仆人和侍女頓時發出了一片驚恐的哀嚎,莊園裡的仆人們跪在地上的身體在夜風中瑟瑟發抖,一名強盜從人群中拉出了一名穿著禮服的管家,將他拉到霍伊爾男爵倒下的血泊中,拿著一幅畫像對著這位管家問道:
“你見過這個女人嗎?”
強盜血紅的雙眼帶著戲謔的神色,似乎很期待他接下來會如何反抗,手裡的彎刀還在不停地向下滴血,這時候,忍不住將彎刀在霍伊爾男爵的屍體上擦了擦,可惜刀刃上的血跡卻怎麼都擦不淨。
可惜這位管家並沒有強盜想的那樣意誌堅強,管家看到霍伊爾男爵頭顱那一刻,整個人像是一灘爛泥癱軟在地上,一股尿騷味從他的褲襠下散發出來,尿水衝淡了地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