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爾達克搞不清旅館外麵到底藏著多少警衛營騎士團的騎士,至少他看到旅館對麵花園廣場長椅上坐著一對依偎在一起中年夫婦,這兩位肩膀上的雪已經落了厚厚一層,可是依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看上去應該就是警衛營安排的人手。
從窗邊的窗簾後麵退了回來,房間裡沒有任何光線,反倒是街上在路燈的映照下能看出很遠。
街上有些冷清,這麼晚了也沒有幾個行人,偶爾有輛馬車匆匆駛過。
蘇爾達克坐在床上,他從魔法腰包裡拿出一麵方形鐵質盾牌,這麵盾牌表麵布滿了菱形鐵刺,拎在手中十分的沉重,冰冷的金屬質感,可以想象揮盾做出盾擊的時候,盾牌表麵那些鐵刺撞在敵人身上會有怎樣的效果。
蘇爾達克有些苦惱地揉了揉額頭,誰能想到在海蘭薩城居然連矮人鏈盾都買不到,武器盾牌種類甚至還不如林場營地裡的臨時市場齊全,不過好在他這段時間力量增強了很多,可以將這種笨重的塔盾輕鬆舉起來,總算是在一間武器店裡買到了這麵笨重的家夥,除了攜帶起來不太方便之外,其他一切還好。
他那把破舊的羅馬劍也換成了一把帶著銀質護手的騎士長劍,這把劍除了劍刃鋼口好一點之外,並無特彆之處,從重量上來看,這把騎士長劍要比他的那把羅馬劍的重量輕上許多,倒是與騎士學院劍館練習室裡的木劍分量差不多,第一次用這種劍身稍窄的騎士長劍,蘇爾達克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默默地感受著這柄騎士長劍。
知道對方不會來得太早,蘇爾達克躺在床上眯了一小會兒,這會兒他醒過來先是活動了一下身體,又熟悉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武器,將盾牌靠在床邊,抱著騎士長劍合衣躺在床上,蒙上厚厚的棉被。
在騎士學院這一個月的時間裡,蘇爾達克隻覺得身體裡的那些節點依然在一點點的覺醒,每個節點點亮之後,身體裡的神聖氣息都會便得更厚重一點,而這就像是身體裡某種力量被喚醒了一樣。
除了剛開始那會有點進展緩慢,現在就像是野火燎原一樣,那些被點亮的節點已經擴散到了整個肩膀,並向著後背蔓延,就算吃飯睡覺的時候,神聖氣息一直緩慢地向外擴散,當他審視自己身體的時候,他的意識仿佛鑽進了一片浩瀚的星空裡,數不清的星辰在這片空間裡,圍繞著某一個點在不停地緩慢旋轉。
窗口地一陣輕響,他從冥想狀態下驚醒過來,隨後便是窗簾微微晃動,卻沒看到有人走進來。
蘇爾達克隻感覺到一股殺機從窗口逐漸逼近,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隙,可他並沒有發現房間裡的侵入者。
眼看著危險逼近,但此刻的蘇爾達克卻是像沉浸在夢中一樣,無數黑色觸手從陰影之中伸出來,迅速的將他身體結結實實的捆在床上,無論身體怎麼掙紮都無法動彈,他張開嘴,喉嚨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渾身上下就像被無形的黑色束帶牢牢的捆住,喉嚨就像被一塊破布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