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該不會沒有簽任何形式的契約吧?”大金西也是一副見了鬼的模樣望著蘇爾達克。
他看到蘇爾達克沒說話,連忙試探著問:“我猜對了?”
不等蘇爾達克給出任何答案,就連連擺手,並對蘇爾達克說道:“不,不,不!這不行,你們該有一份魔法契約,雖然她隻是混血魅魔,但畢竟她身體裡流著的很大一部分是魔族的血,我們首先一定要確保,能夠有辦法讓她不會做出一些極端的事情,比如關於種族入侵,向魔族傳遞羅蘭大陸的信息,你必須要對此做一些約束,這種事說起來也很簡單,一張魔法契約卷軸就能解決,最好是主仆契約,當然平等共生契約也不是不行……”
“簽訂魔法契約這事是我的堅持,否則沒得談,雖然我是偷渡客,但我有我的原則。”大金西站在蘇爾達克對麵,端著空酒杯神色淡然地看著他。
蘇爾達克用手揉揉額頭,隻好硬著頭皮答應道:
“好吧,我覺得我可以說服她……”
被大金西的手下送出酒館,蘇爾達克一行四人走出這條街。
夜裡的街頭,那些站街女要比白天顯得更加豪放,有幾位大膽的站街女幾乎要貼到蘇爾達克的身,用充滿野性的眼神挑逗著蘇爾達克,卻被薩彌拉毫不客氣的推開,喉嚨裡冒出短促而冷的嗬斥:“滾……”
……
沃日瑪拉城門天黑後就已關閉。
錯過了離城的最後時限,如果不想冒險翻越城牆,也不想露宿街頭的話,就隻能尋找旅館住下來。
隨著大量商隊和冒險團湧入這座城市,讓城裡的旅館幾乎都客滿,一些商隊隻能露宿街頭,很多廣場依舊是搭滿了帳篷,這座城市裡麵,目前給蘇爾達克唯一感覺就是,無論走到哪,到處都是人。
好在薩彌拉身為沃日瑪拉城的向導,對城裡各處旅館都頗為熟悉,一行四人在複雜如蛛網一樣的小巷子裡轉了半天,最後才在昏暗巷子儘頭找到一處旅館,那位旅館老板娘坐在吧台後麵,抬頭看了薩彌拉一眼,見她穿著一套精致的火蜥蜴皮甲,忍不住嘲諷道:“還以為你會死在城頭,看來最近的日子還不錯?”
她開口說話的時候,蘇爾達克才看出來她露出來的兩顆犬牙,再看雙眼淡金色的瞳孔居然是豎著,蘇爾達克此時才看出來,麵前這位女士應該有點獸人血統。
薩彌拉似乎根本不想跟這位老板娘攀談,冷冷地說:“少說廢話,準備兩個房間!”
老板娘用鋒利的手指甲敲著桌麵,哂笑地說:“你看看滿大街最不缺是什麼,有房間還能留到現在?”
薩彌拉毫不客氣地將森林弓拍在前台,發出‘砰’的一聲悶響,與老板娘對視的麵孔幾乎就要貼在一起,最後還是獸人血統的老板娘‘哼’了一聲,收回目光,語氣不善地說:“屋頂閣樓歸你們,不要把老娘的床單弄濕了,否則押金可不退。”
蘇爾達克有點無語的看著薩彌拉。
“……”
半精靈弓手甚至都沒用老板娘拿鑰匙,她憑著高挑的身材,直接將掛在牆壁的一串鑰匙抓在手裡,頭也不回地快步走樓。
這間旅館一共分下兩層,第三層便是更加私密一些的閣樓。
正如老板娘說的那樣,如今旅館已經住滿了旅客,從走廊裡經過的時候,除了一些鼾聲之外,更多的是另外一些古怪聲音……就像是貓爪子在抓著地板。
穿過低矮走廊,薩彌拉在走廊儘頭的棚頂,將一截藏在天花板裡的木梯拽下來,帶著三人爬閣樓。
這間旅館相當的破舊,不過閣樓裡麵卻顯得十分寬敞,而且布置得卻是十分舒適,衣櫃桌椅一應俱全,除此之外靠著東西兩側的牆壁還有兩張木床,床鋪著乾淨的毛料床單,房間雖然是連通的,但兩張床之間隔著薄木板,。
薩彌拉推開一扇門,對三人說:“浴室在這邊!”
四人當中似乎隻有半精靈弓手最愛乾淨,見沒有人主動提出要去洗個澡,便邁開大長腿率先走進浴室,時間不大便響起嘩嘩的水聲。
魅魔阿芙洛狄好奇地打量著房間,她走到閣樓凸出的窗子旁邊,將兩扇玻璃窗推開,讓外麵的夜風吹進來。
阿芙洛狄這才將罩在頭黑色紗巾解開,伸手敏捷地爬窗台,就靠在閣樓窗台,仰頭看著窗外靜謐的月夜,看起來她身的傷應該是好得差不多了,至少不影響她平常行動。
蘇爾達克脫掉構裝鎧甲,穿著亞麻布襯衣坐在靠窗的書桌旁,看著桌的擺設。
安德魯席地而坐,他隻將不太方便穿的胸甲脫掉,堆在牆角,他可沒有蘇爾達克那樣的魔法腰帶,做不到裝備隨取隨用,而現在他拿出一塊磨刀石來,細心地打磨一遍斧刃,又用沾著油脂的抹布在刃口處擦拭了一遍。
魅魔阿芙洛狄好奇地對蘇爾達克問道:“談的不太順利?”
她知道幾人去酒館的目的,但是走出酒館之後,蘇爾達克一直沒有談論這件事,一路她都忍著沒有問,到了旅館才忍不住問出來。
蘇爾達克搖了搖頭,單手支著下巴,對阿芙洛狄說:“跟我說說你生活的地方……”
阿芙洛狄紫葡萄一樣大眼睛撲閃撲閃地望向蘇爾達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