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北境叛軍這次大概有三個中隊偷偷潛入海蘭薩城境內,個月襲擊沃爾村的隻是其中一支騎兵中隊,那麼便意味著還至少有兩支騎兵中隊活動在海蘭薩城的地域中。
卡爾每天因為這事忙得焦頭爛額,但是卻連這些叛軍的尾巴都摸不到。
按捺住心頭燃燒的熊熊戰火,安德魯不敢再多看一眼,生怕一眼之後,自己就會改變主意,轉身與這群叛軍騎兵在荒蕪之地的深處決戰,他可不是擔心彆的什麼,隻擔心膿包山附近出現叛軍騎兵這個消息無人傳遞出去。
安德魯連忙收好石壁的聚水卷軸,並將水盤裡的清水倒進水囊中,剩下一些清水一飲而儘。
收拾好行禮之後,他拉著戰馬轉到了巨石另一側,此時已經是下午三四點鐘,一天中最歹毒炎熱的時候已經過去了。
他騎戰馬立刻朝南跑去,準備在這些叛軍騎兵沒反應過來之前逃離他們的視線。
可是讓安德魯沒想到的是,他的戰馬已經跑進布滿火山灰的坡地,那些叛軍騎兵比他預想的要早了一小會發現了他的存在,而那些叛軍騎士竟然沒有任何駐足停留的意思,直接從巨岩下麵騎著馬追了出來。
六名叛軍騎兵就像是張開的巨網,向安德魯包了過來,
這一刻,安德魯的內心也是火熱無比,他有些興奮地摸了摸身的屠夫斧子,幾次向拉住韁繩,轉身殺回去。
在自己的地盤,沒理由被這些叛軍騎兵追在屁股後麵到處亂跑。
安德魯心情有些激動,他用拳頭使勁兒在胸口錘了兩下。
再往西南方向走不到十五公裡,就能看到熔岩之河的硫磺礦場,不過安德魯不準備將這支叛軍騎兵引到那邊去,那邊雖然有四百名狗頭人奴隸,但是麵對這種訓練有素的叛軍騎士,顯然沒什麼用。
弄不好還會給監管那些狗頭人奴隸的沃爾村村民帶來無妄之災。
因此安德魯直接朝著南方跑去,再往前麵跑,就要到了沙漠的邊緣。
這邊也是海蘭薩城最外圍的邊界,安德魯準備利用自己對這周圍環境的熟悉度,利用自己戰馬經過了充分的休息,體力一定好於叛軍騎兵那些馬,將這幾名叛軍騎兵拉扯開,最好就是落單,或者兩兩一組行動。
安德魯再趁機將這六名叛軍騎兵逐個擊破。
他記得就在沙漠邊緣處,有幾座連在一起的大沙丘,他初步將戰場釘在了那裡。
那處大沙丘很好找,最醒目的標誌就是靠近沙漠裡麵有處將近三十多米高的石柱,這根石柱就是如此突兀的聳立在沙漠,麵布滿了因風沙吹過而留下來的條紋痕跡,整個石柱也是呈現著一種梭型。
戰馬一路奔跑過去,非但沒有甩開叛軍騎兵,還讓那些叛軍騎兵拉近了一些距離。
那些叛軍也不知道曾接受過什麼樣的訓練,這樣逆境中,爆發出來的潛力居然比安德魯還要強一些。
安德魯心裡盼望著快點跑到沙丘那邊,第一次來到沙丘的人都會迷失在環環相套的大沙丘裡麵。
就在安德魯一心想要逃到大沙丘的時候,他遠遠看到了那根石柱,除了那根石柱之外,他還模模糊糊地看到一個人正戰在石柱頂,隻是距離太遠,看起來那道人影僅僅隻是小黑點。
安德魯想不出誰會有勇氣爬那個三十米高的石柱,而那個石柱經過日久風化之後,如今已經顯得搖搖欲墜,爬到麵就更加危險。
他還擔心那邊還藏著一夥叛軍,如果一不小心被叛軍兩支小隊前後夾擊,才是最麻煩的。
念頭在安德魯的心裡來回翻轉了幾次。
等他靠近那根石柱,石柱的身影也逐漸清晰起來。
隻看那一身紅彤彤的緊身皮甲和遮住臉的帽兜,安德魯心算是徹底放下來,還不等蘇爾達克對薩彌拉發出信號,薩彌拉坐在高高的石柱,已經發現了這邊正在逃亡的安德魯。
薩彌拉對著安德魯做了一個熟悉的手勢……
安德魯一騎絕塵地衝進沙丘中,後麵的叛軍騎兵隨後衝了進去。
與此同時,他們視線中失去了安德魯的身影,幾名叛軍騎兵心頭湧出一種危機感。
他們停在大沙丘的外麵猶豫了一會兒,叛軍騎兵頭目帶著一名手下沿著安德魯消失的方向追了下去,另外四名叛軍騎兵分成兩個小隊,分彆從一左一右繞行,準備一舉抓到躲進沙丘中的安德魯。
叛軍騎兵頭目手裡拎著一支長矛,他的臉有道疤痕斜著跨過鼻梁骨,麵孔顯得有些猙獰,他的臉已經呈現一種灰色的疲態,連續催動騎術秘法,將自己的體力傳遞給戰馬,跑了這麼遠的路,戰馬此時不僅已經體力透支,就連叛軍騎兵也都是疲憊至極。
安德魯猜想這些叛軍騎兵化整為零,潛入帕格洛斯山脈和荒蕪之地一帶,一定是在尋找著某些隱秘。
叛軍頭目擔心這些消息傳出去,會引來更多的窺視者,才死死咬住安德魯,拚了命地將他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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