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迪南德、海瑟薇你們倆在看什麼?”
安娜貝拉在侍女的幫助下提著長裙走上瞭望台,對父女兩人問道。
微涼的夜風讓她拉了拉圍在肩膀上的圍巾,安娜貝拉的到來也算是徹底打破僵局。
費迪南德盧瑟侯爵轉頭看了安娜貝拉一眼,神色緩和一些,語調平和地問道:“安娜貝拉,你這次旅途還算順利?”
“還好!”安娜貝拉回答。
她和盧瑟侯爵是親兄妹,出嫁之前與盧瑟侯爵的關係最好,後來嫁到康斯坦丁堡之後成為了伯爵夫人,每年夏天的時候,也會回到貝納城盧瑟侯爵的莊園小住一段時間。
“姑姑。”海瑟薇眼圈有些發紅。
街上的打鬥還在繼續,五名構裝劍士圍住了蘇爾達克,所幸的是雙方都比較克製,至少還沒有拔劍。
“喂,是誰惹到了我們的海瑟薇。”
安娜貝拉走過去將侄女摟在懷裡,兩人都擁有一雙如綠寶石一樣瑰麗的眼睛,據說這是盧瑟家族血脈的具象。
海瑟薇臉色微紅,嗔怒地瞪了盧瑟侯爵一眼,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安娜貝拉摟著海瑟薇,靠著瞭望台牆垛,對盧瑟侯爵說道:“那個年輕人我見過他和我們一起乘飛艇來到貝納城的。”
盧瑟侯爵微微一怔,好奇地問安娜貝拉:“他是哪家的年輕貴族?”
安娜貝拉笑著說:“我當時在飛艇上可沒問他的名字,隻是在一個牌桌上打過牌,是個沉默寡言的年輕人。”
盧瑟侯爵點了點頭又問:“安娜貝拉,你是想給海瑟薇說情?”
安娜貝拉嗤笑了一聲:“我可不想插手你們之間的事,費迪南德,我隻是覺得你和海瑟薇需要坐下來好好談談,至於這位海蘭薩城的年輕人,難道你真的想將他抓起來?還是你覺得讓他從海瑟薇的眼前消失,就可以徹底解決問題?”
隨後,安娜貝拉轉身又對海瑟薇問道:“你和你父親之間的問題,在每個貴族家庭當中都會出現的,當初我也和你一樣有段時間非常恨你祖父,但是後來想開了,既然享受著優渥的生活,就需要為家族做些事情,你想要與盧瑟和解,就拿出你們的誠意來,我覺得雙方的退讓一步,才能解決這件事。”
海瑟薇默不作聲
安娜貝拉又勸說道:“海瑟薇,我知道你父親有多疼愛你,他永遠都會優先考慮你的感受,但有些事情是你必須為了家族要去做的,這你的責任。”
海瑟薇仰起頭抽了抽鼻子,碧色的眼睛裡帶著一絲叛逆。
雖然她的眼中充斥著任性,卻對盧瑟侯爵說:“放他走,我願意參加後天的見麵會,我會做到我該做的。”
“你說認真的?”盧瑟侯爵認真地看著海瑟薇,問道。
海瑟薇寸步不讓地回瞪盧瑟侯爵,似乎覺得自己沒有再次回答的必要。
“那好,一言為定!”盧瑟侯爵點點頭,對著身旁親衛長說道:“你去通知納撒尼爾,放那個年輕人離開!”
站在一旁的親衛,“是,侯爵大人!”
盧瑟侯爵摟著妹妹安娜貝拉的肩膀,對她的到來大感高興,一行人就這樣走下了瞭望塔。
直到盧瑟侯爵徹底,比阿特麗斯才從一旁走上來,站在海瑟薇的身邊,有些戀戀不舍地看了街上被一群構裝劍士逼迫得節節退敗的蘇爾達克,輕輕歎了一氣。
大街顯得很冷清,但是兩側的街燈卻很明亮。
這個時候街上幾乎沒什麼行人。
五名構裝劍士以五個方向逼上來,試圖將蘇爾達克圍住,他們的想法也很簡單,隻是想要收繳蘇爾達克那把掛在腰間的佩劍,蘇爾達克沒有動用武器,構裝劍士們自然也沒有拔劍。
蘇爾達克不想乖乖地束手就縛,用手臂擋住為首構裝劍士砸來一記重拳。
他小臂上帶著硬皮護腕,可就算這樣,為首那名構裝劍士的一拳也幾乎將蘇爾達克手腕幾乎要斷掉。
蘇爾達克悶哼了一聲,當即也給了那家夥一拳。
隻是蘇爾達克打出這一拳的代價,就是周圍構裝劍士將蘇爾達克徹底圍住。
蘇爾達克擺出防禦姿態,用身體最結實的地方擋住那幾位構裝劍士的拳腳,而蘇爾達克在這過程中,也並不是毫無還手之力,他偶爾也會出拳還擊,沒多久身上就印滿腳印。
好在他體質強悍,沒有在構裝劍士的亂拳亂腳中受什麼傷。
在帝國法令當中,騎士的武器便是帝國權力的象征,無數騎士組成了捍衛國家的軍隊,他們有權利隨身攜帶兵刃,這一點就連警衛營騎士都無權乾涉。
因此蘇爾達克才有勇氣拒絕這些構裝劍士。
蘇爾達克在五位構裝劍士的圍攻顯得十分狼狽,劍士擁有極強的均衡力,彼此配合也是非常默契,他們互相配合著向蘇爾達克進攻,將蘇爾達克逼迫得氣喘籲籲,如果不是蘇爾達克格擋基本功紮實,他幾乎要被這五名構裝劍士一頓爆錘。
雖然手臂上沒有盾牌,但戰鬥時候養成的習慣,讓他對麵進攻的時候還是很喜歡舉起手臂。
蘇爾達克沒有開啟騎士的力量光環,每一次碰撞都是力量的較量。
隻有上過戰場的人,才能感受到,
一隻拳頭從他耳側偷偷襲來,蘇爾達克側身的同時,將頭閃向一旁,堪堪躲過哪一拳,隨手一記手刀砸向構裝劍士。
旁邊偷偷踢出來的一腳踢在他的肋骨上,蘇爾達克隻覺得一陣劇痛,身體不受控製的飛跌出去,跌在路邊灌木叢上,並撞碎了一隻長椅,等蘇爾達克從灌木叢裡爬出來。
構裝劍士再次毫不遲疑的撲上去,再次混在在一起。
“納撒尼爾,侯爵大人有令,就此放行!”
就在蘇爾達克完全處於挨打局麵的時候,從莊園正門那邊跑過來一名親衛,對著構裝劍士們說道。
“好了,大家收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