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忽然出現了一根燭台,就在他驚愕的一瞬間,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前額,比爾德隻覺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一抹鮮紅的液體流進眼睛裡,讓視野範圍內都是血紅一片,一秒鐘之後,眼前一黑就什麼都感受不到了。
蘇爾達克從樓梯轉角處走出來,手裡的燭台上沾著一抹血跡,那絲粘稠的血流到他的手上,他才蹲下身子,用比爾德的毛巾擦拭了一下手上的鮮血,又小心地將燭台上血液也擦拭乾淨,將燭台擺在旁邊的方桌上,這才轉身重新走到比爾德身邊,蹲下來拍了拍他的胖臉。
年輕的貴族軍官就像是一口刮乾淨了毛的白豬,臥倒在地板上,額頭上淌出來的血在地板上流出好大一灘。
雖然沒有什麼知覺,但是看起來還有呼吸,蘇爾達克不緊不慢地將他額頭上的血跡處理乾淨,又將地板上的血跡好好擦拭了一番,然後才撬開他的嘴巴,將這條帶血的毛巾完完全全地塞進他的嘴巴裡,又用牛筋弓弦將比爾德雙手雙腳結結實實的捆好,這才拖到了彆墅頂層的閣樓裡,捆在了彆墅主梁那根柱子上。
做好這一切,蘇爾達克才算鬆了一口氣,然後慢悠悠地走下樓將客廳裡的燈熄滅,躺在原本屬於比爾德的床上飽飽的睡了一覺,直到天快要亮了,才聽見閣樓上傳來砰砰地撞擊聲。
蘇爾達克從夢中醒來,不緊不慢地去洗漱間裡洗了把臉,然後才從走廊儘頭的爬梯登上閣樓。
當蘇爾達克推開閣樓的防塵蓋板那一刻,閣樓上的響聲戛然而止,比爾德被綁在閣樓主梁上,一臉驚恐地望向蘇爾達克,等他看清蘇爾達克的麵孔之後,更是嚇得渾身瑟瑟發抖,不斷地掙紮著想要脫困,隻是這種牛筋捆繩,越掙紮勒得越緊。
蘇爾達克貓著腰走到比爾德的麵前,就在他麵前滿是灰塵的地板上坐下來。
這時候的比爾德白花花的身上沾滿了灰塵,就像是一隻人人喊打的灰老鼠,他一臉畏懼地盯著蘇爾達克。
蘇爾達克卻是淡淡地一笑,對他說道:“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就算我將你嘴巴裡的東西拽出來,你也不會大喊大叫的,對嗎?”
比爾德一臉驚恐地拚命點頭,這時候鼻涕眼淚一起流出來,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將堵在他嘴巴裡的那條帶血毛巾拽出來,比爾德大口的喘息著,仿佛再晚一會兒就會窒息而死一樣。
蘇爾達克伸手拍了拍比爾德胖嘟嘟的臉頰,對他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對嗎?”
比爾德一臉驚恐地連連點頭,幾秒鐘之後仿佛想起來什麼,又拚命地搖頭。
“說話……”
蘇爾達克一臉不耐煩地說道。
他一直都想不明白,紐曼公爵當初為什麼會讓這群沒有任何經驗的年輕貴族組成作戰室。
“騎士大人,看在我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事情的份兒上,請求您放了我,求您!”比爾德瑟瑟發抖地說道,他的聲音裡帶有顫抖的哭聲,看起來是害怕到了極點。
“哦,我可以讓我的家人向您支付贖金,我想我還是有一些價值的,隻求您不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