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風雪越來越大
蘇爾達克站在露台上,剛好看到一群獵人紛紛爬上屋頂,幾名身手矯健的人偷偷地潛入聯排閣樓裡。
才開始動手,貝納城警衛營的隊伍就從圍樓旅館裡浩浩蕩蕩地走出來。
雖然頂著夜色下的風雪,很難看得太遠。
一隻精致的紅木椅子摔在街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幾乎吸引了所有警衛營騎士們朝著對麵聯排閣樓望去。
屋頂上,隱藏在黑暗中的獵人全部暴露在警衛營騎士們的視線裡,這群獵人紛紛解下背在身後的長弓,張弓搭箭對準了街上警衛營騎士。
殘破的玻璃窗裡麵的精美窗簾,被呼嘯的風雪吸出窗外,在夜裡就像是一麵沒有顏色隨風飛舞的旗幟。
守在路燈下的幾名獵人散落在黝黑魔法篷車的四周,他們一臉愕然地看著從旅館裡走出來的警衛營騎士,紛紛擺出戰鬥姿態。
眼前的戰鬥幾乎是一觸即發
金凱德子爵將腰間的佩刀拔出來,指著前麵聯排閣樓吩咐道:“衝進去,反抗者就地格殺!”
雪下得很大,露台上已經落滿了一層厚厚的積雪。
警衛營騎士們幾乎沒有任何停頓,後麵的騎士分彆向街道左右兩側鋪散開,就像是在北街上鋪開了一張大網。
金凱德子爵在幾位親衛的簇擁下,靠近聯排閣樓,他們甚至聽見了房子裡的打鬥聲。
大雪之中,傳來一聲尖銳的警哨聲。
隱匿屋頂上的那些獵人紛紛解開獵弓,將手裡的獵弓拉滿,遙遙指著街上的警衛營騎士。
房間裡的打鬥聲已經愈演愈烈,不斷有侍從跌出窗外,肢體扭曲著摔在街道上,他們身上汩汩的冒著血,很快就在雪地上染紅了一大片,有些侍從沒有立刻死去,身體劇烈地抽搐,喉嚨裡發出一陣陣的哀嚎。
金凱德子爵身邊的一隊騎士已經頂著屋頂上射下來的箭雨,衝到了聯排閣樓門口,與守在黝黑馬車旁邊的獵人展開肉搏戰。
警衛營騎士們身穿製式鎧甲,雖然降低了一些靈活性,但是卻能保護身體要害不會輕易受傷。
騎士長劍與腰刀撞在一起,頃刻間打鬥聲連成一片,衝在最前麵的是警衛營裡的一名中隊長,他穿著一整套構裝鎧甲,剛一交手就砍倒兩名獵人,構裝鎧甲的力量加持讓他幾乎擁有壓倒性的優勢。
警衛營騎士很快完成了對聯排閣樓的包圍
“這些人運氣真的有點差”
蘇爾達克站在露台的邊緣向下窺望,對臥室裡的阿芙洛狄說。
阿芙洛狄整理完行裝之後,拎著行李箱從臥室裡走出來,她和蘇爾達克站在露台上朝著北街聯排閣樓屋頂上觀望,那些獵人看起來無心戰鬥,在警衛營騎士的壓製下節節敗退。
眼看著停在門口的魔法篷車被警衛營騎士占領,衝在最前麵那位騎士身後甚至浮現出劍士的虛影,一時之間警衛營騎士們的氣勢如虹,已經有幾名獵人被騎士們製服。
阿芙洛狄抿了抿嘴,收回目光說道:“看來多蘿西夫人應該沒什麼事了,這樣我們走得更安心點!”
蘇爾達克又看了一眼北街的戰鬥,警衛營騎士人數占優,估計用不了太久,趕過來增援的騎士就會趕過來,這裡離警衛營總部並不算遠。
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外套,蘇爾達克說道:“沒錯,我們得離開這兒”
說著兩人穿過客廳,推開房門走到了圍樓的內回廊裡。
“我們要去哪兒?我要回海蘭薩嗎?”阿芙洛狄好奇地問。
一陣風雪吹進來,她恍若未覺地站在那,在地獄世界,時常經曆比這裡更嚴酷幾倍極端氣候,這點風雪對她來說不算什麼。
蘇爾達克關好門,準備明天白天在過來退房。
他轉頭對阿芙洛狄說:“不,我們換間旅館,北街這邊不能走了,我們從南門走出去。”
“要不要提前訂一張船票?”阿芙洛狄從後麵快走了兩步,追了上來挽住蘇爾達克的手臂,對他問道。
蘇爾達克隨口說:“看看再說,我先去見見盧瑟侯爵,再去空港碼頭看看可以買到哪天的船票。”
風雪很大,為了避免大雪堵門,旅館的侍從在連夜清理院子裡的積雪,不過此刻好多人都跑到旅館北門的門洞裡,圍觀北街上的戰鬥,反倒旅館南側幾乎沒什麼人。
馬廄那邊所有漏風的地方也都蓋上了棉布簾子,大概是在擔心極寒天氣下馬匹會被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