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湖的湖麵結著一層厚厚的冰,被雪覆蓋之後,就變成了了一片平坦大地。
格羅佛大騎士坐在一塊岩石,為蘇爾達克演示聖印的用法,當然格羅佛大騎士的聖印落在身,蘇爾達克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種強大到令人窒息的力量。
“聖印就是短暫的力量增幅?”
看到格羅佛大騎士順勢將一塊岩石劈成兩半,蘇爾達克忍不住說道。
格羅佛大騎士點點頭,解釋說:“簡單地說,戰士將感悟到的氣將會成為鬥氣,而騎士感悟到的氣則會形成聖印。”
他像是忘了什麼事情,隨後忽然間又想了起來,用力拍了拍額頭說:“哦!對了,魔法師喜歡將我們身體裡感悟到的氣稱為無屬性魔法元素,運用身體裡的氣激活魔紋法陣,形成短暫的能力增幅就是聖印,目前已知的聖印有很多,例如鮮血聖印、公正聖印、智慧聖印、命令聖印等。騎士我們並不需要所有的全部都學會……”
他停頓了一下,然後才說:“騎士不可能像魔法師那樣精專魔法,就像這樣……”
“你首先要做到的感悟氣的存在,然後引導他們存在於你的身體裡,在體內奔流不息流動,就像你身體裡的血液那樣,不過你的狀況,恐怕和一般的騎士還有所不同,你能感知到神聖屬性的魔法元素,相比騎士,你更像是一名神廟裡的戰鬥神官,你可能要向魔法師們一樣,在魔法層麵尋找突破二轉的契機,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朝陽從山嶺間升起,冰湖飄著淡淡的霜霧,冰湖兩側的樹林掛著潔白的霧凇。
蘇爾達克迎著朝陽,眼睛微微眯起來,對格羅佛大騎士問道:“魔法層麵?”
格羅佛大騎士點點頭說:“魔法層麵大概就是你對聖光之力的掌控程度,魔法師稱為元素親和,我想魔法工會的圖書館裡或許有一些這方麵的記載,我對魔法並不算了解,這方麵沒辦法幫你解惑。”
蘇爾達克聽得很認真,他覺得格羅佛大騎士口中的聖印與自己學的符文之語好像也沒什麼不同,都是短時間能夠增強身體某種能力,不過看起來符文之語的效果有些弱……
‘El’
蘇爾達克隨口念誦出一句符文之語,隻覺一道光環在雙手之間出現,隨後逐漸融入身體,原本模糊的湖對岸這一刻變得清晰起來,居然僅僅是加強了一點視野。
而且這種魔力僅能維持一小會兒,蘇爾達克問道:“格羅佛大騎士,這算聖印麼?”
看到蘇爾達克嫻熟地說出一句生澀的魔咒,一股力量籠罩住了他的身體,格羅佛大騎士也是微微一怔,說道:“你居然領悟了聖印,隻是效果好像弱了一些……。”
“說起來你現在已經半隻腳邁入二轉強者的世界了,隻要在魔法層麵有所突破,你可能會成貝納省第一位掌握聖光之力的大騎士。”格羅佛大騎士拍了拍蘇爾達克的肩膀,有些興奮說道。
兩人並肩站在湖岸邊,遠處的康士坦丁堡城門打開,一隊隊騎兵從城中列隊走出來。
格羅佛大騎士的構裝騎士團要返回康士坦丁堡,蘇爾達克也隨著構裝騎士團一起返回城裡。
除了城牆西北邊被火磷彈炸塌了一段,康士坦丁堡並沒有什麼損傷,那些強盜也並沒有攻城的打算,昨天夜裡幾乎全城的市民都沒有睡好,白天城裡還是顯得亂糟糟的。
一些市民聚集在廣場,打聽著昨晚的變故。他們看到一對對騎兵團陸續出城,知道有大事情要發生,就更想知道內幕消息。
蘇爾達克返回旅館的時候,阿芙洛狄才剛剛起床。
她在旅館一樓的餐廳裡點了一份早餐,優雅的坐在窗邊,一邊吃著蘋果餡餅喝著奶茶,一邊看著熱鬨的大街,好像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魅魔身份被人識破。
蘇爾達克在她的對麵座位坐下來,對侍者招了招手,點了一份麥餅和肉湯,雖然一臉的疲憊,但還是笑著問阿芙洛狄:“你這樣就不怕被那些獵魔人識破嗎?”
阿芙洛狄笑起來分外迷人,她那雙黑紫色的眼眸有種勾魂奪魄的魅力,雖然穿著寬鬆的長裙,讓人看不到她的身材,但是她那種慵懶的姿態,就算坐在一樓餐廳的角落,依舊頻頻有人往角落這邊瞄過來。
阿芙洛狄皺了皺鼻子,有些任性地說道:“獵魔人都忙著去密林裡抓那些試圖逃離康士坦丁城,現在可不會有人注意到我,再說我也不是沒有掩飾,你見過頭沒有角,身後沒有翅膀和尾巴的魅魔?”
一切順利的話,蘇爾達克打算吃過早餐就離開康士坦丁堡,所以也不太在意,隻是對魅魔笑嘻嘻地說:“當然,眼前這位美麗女士不就是……?”
阿芙洛狄低頭將最後一塊蘋果餡餅吃掉,擦了擦手指,問道:“昨晚還算順利?”
蘇爾達克歎了一口氣,說道:“被人認出身份來,在後麵進行一整晚的救治工作,現在我隻想躺在床好好的睡一覺。”
這時候,侍者將蘇爾達克的那份烤餅和肉湯端來,蘇爾達克狼吞虎咽地將這些食物填入空空的肚子裡,還沒等吃掉最後一點麥餅,旅館大廳們被一隊騎士急匆匆的推開,幾位重傷員躺在擔架,被這些騎士抬到旅館一層的大廳裡,並且有人不斷地探頭探腦朝餐廳這邊看過來,隻是那些騎士沒好意思第一時間衝進來。
阿芙洛狄抿嘴一笑,用手掩住嘴唇說道:“看來你好像不能睡覺了,我就不打擾你乾活了!”
蘇爾達克摸了摸有些發沉的額頭,這一刻,他甚至有種直接躺在餐廳的椅子睡一覺的衝動。
那群騎士至少表麵還算彬彬有禮,沒有衝進餐廳裡,隻是焦急地等在旅館大廳裡,一臉期待地朝這邊張望。
蘇爾達克知道這件事躲不過去,隻好招呼來一旁的侍者,讓他通知旅館大廳經理,給這些傷員安排房間,總不能一支躺在旅館的大廳裡,大廳裡麵擺著這麼多擔架,誰還敢來住宿!
旅館大廳經理看起來已經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在得到了蘇爾達克的提醒之後,立刻將這些傷員安排到一樓的房間裡。
這時候蘇爾達克也匆匆吃完了早餐,阿芙洛狄頭也不回地樓繼續睡回籠覺,蘇爾達克卻還要頂著強烈的困意,去給那些在昨晚戰鬥中受傷的人治療。
這時候走過來與蘇爾達克寒暄的人,蘇爾達克也認識。
正是安娜貝拉夫人的兒子伊曼.歐文男爵,他幫助蘇爾達克得到了火器工坊采購訂單,看他也是一臉憔悴,身的皮甲沾著一些血跡,見到蘇爾達克從餐廳裡走出來,趕忙迎過來。
“好久不見,伊曼!”蘇爾達克向他打了個招呼。
兩人擁抱了一下。
伊曼.歐文沒有第一時間說出請求,而是跟他寒暄道:“好久不見,蘇爾達克,沒想到你這個時候居然在康士坦丁堡,你是來談硫磺礦生意的?”
蘇爾達克笑了笑,說道:“事實,我在康士坦丁堡的商行裡采購了一些製式全覆鎧甲,我最近正準備逐漸一直騎兵營。”
伊曼.歐文沒想到蘇爾達克居然是采購鎧甲,訝然地說道:“我們家的商行剛好有這項業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