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時分,塔卡萊鎮南河岸邊荒草被一陣陣晨風吹得彎下腰。
天空中飛來一隊黑魔法師,他們沿著河岸飛行了一段,沒有在河岸邊發現任何的異狀,便調轉方向向南飛去。
這些黑魔法師們騎著魔法埽把在天空中極為靈活的飛行,魔法師們的長袍在風吹得發出烈烈響聲,就想回迎風招展的黑旗。
等那些黑魔法師走遠之後,蘇爾達克一行人才從荒草叢裡探出頭,目送著那些黑魔法師遠去。
“幸好我們躲得及時,這些黑魔法師來得好快。”
古力特姆站直了身體,從荒草叢中走到路邊,對不遠處的蘇爾達克說道。
他的靴子和褲子上在荒草叢中沾滿了棘刺果,那是一種如同棗子大小渾身長滿隱刺的果實,裡麵的果仁非常苦,吃多了會腹瀉,他用粗苯的大手將這些刺果從褲腿上摘下來。
薩彌拉從路邊一棵芒果樹上跳下來,這棵樹上還吊著拳頭大小青色果實,隻是這些果實目前還不能吃。
發現這棵芒果樹的時候,食人魔就嘗試過,那種酸澀讓他有半天時間都沒怎麼說話。
“我們怎麼辦?還要去班斯克嗎?”
薩彌拉看著蘇爾達克問道。
蘇爾達克打開地圖,想到了大胡子和小鎮居民就在前往班斯克鎮,小隊往那邊走會給他們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他又看了看木庫索市,在地圖上找到了哈坦加達鎮。
據魔法師艾維德說,哈坦加達鎮也是乾布位麵地位僅次於木庫索的大型城鎮。
“先看看,也許返回哈坦加達鎮也不錯,總不會哪裡都有黑魔法師。。”
蘇爾達克語氣輕鬆地說道。
“好啊,我們去哈坦加達鎮,或許我在那邊就可以買到所需的魔法材料……”
魔法師艾維德立刻舉手讚成。
“不要擔心魔法材料,隻要你列出來清單,剩下的就由我來想辦法解決!”
蘇爾達克對艾維德說。
魔法師顯然不認為蘇爾達克有這個能力,有些敷衍地說道:
“等我整理一下,就將明細清單拿給你……”
……
乾布位麵的夏季並不炎熱,蘇爾達克認為主要是頭頂上沒有烈日暴曬,因此大家不需要將自己藏進樹蔭裡。
乾布位麵是一處麵積很小的位麵,地勢北高南低,所有河流都是蜿蜒向南流淌。
沿河北上,走出塔卡萊鎮的郊外,來到一條通向北方的的就看到了許多逃離塔卡萊鎮的鎮民,就在大道上排著長長隊伍向哈坦加達鎮進發。
有條件地鎮民還能坐在馬車上。
不過路上的馬車並不多,在上麵坐著的大多都是老人和年幼的孩子。
很多人都是滿臉的菜色,他們沒能從塔卡萊帶走太多東西,甚至有些人身上還有一些傷。
由於雙頭食人魔目標太大,蘇爾達克一行人並沒有走這條路,他們繼續沿著河邊鵝卵石河灘向北走,最後隻能選了一條偏僻的山道。
按照地圖所示,這條路完美的繞過了葛洛夫特山嶺,沿途大概還要經過十幾座小鎮,然後就能抵達木庫索市。
在乾布位麵上,隻有木庫索被定義為城市,位麵其他地方隻能設立一些村鎮。
像哈坦加達鎮、塔卡萊鎮、班斯克鎮的建築規模,看起來更像是一座小城,但是找乾布位麵上卻稱為鎮子。
主要原因就是麥克唐奈領主是一名伯爵,他最大權限就能統治一座城市。
但是麥克唐奈家族卻又是乾布位麵的實際統治者,因此這也是造就乾布位麵隻有一座中心大城,其他地方都是村鎮,鎮與鎮之間規模和人口差距極大,有人口幾十萬的城鎮,也有幾千人的小鎮。
蘇爾達克選擇走的這條路上要經過十幾座小鎮。
山路有些崎嶇,但是勝在風景還不錯,沿途也沒有多少行人。
就在群山環保之間,一座小鎮隱藏在南麵的山坡上。
小鎮旁邊有一條河流,附近山嶺的山溪幾乎都會彙聚到這條河裡,河流兩側還能看到小塊小塊麥田和一些立在河邊的水車。
葛洛夫特山嶺位於小鎮的西北方,隻能看到大致的輪廓。
這座小鎮所有的房子幾乎都建在一塊平緩的坡地上,穀底處是一條能夠讓四輛馬車並行的大路,沒有任何防禦外敵入侵的圍牆,隻不過在小鎮路口建了兩座木質的瞭望哨塔,哨塔上麵還站著幾名背著長弓的民兵。
走到哨塔下麵才看到路邊一塊石碑上寫著‘坦利鎮’,背麵還有這座小鎮的由來和一些曆史。
蘇爾達克一行人在哨塔衛兵冷漠的注視下走進小鎮。
小鎮上的居民對於外來者表現得不算那麼友好,一路上看不到街上有人對他們露出微笑,隻有充滿警惕與戒備的眼神。
這座小鎮裡幾乎看不到流浪漢,隻是房屋顯得有些破舊,不過可以看到一些修補的痕跡。
鎮上隻有一條商街和一家旅館,蘇爾達克幾乎沒得選,隻能在這間旅館裡住下來。
這是一間擁有著當地特色的鄉村旅館,院子很大,房間是一些獨立木屋,建造在旅館後麵的山坡上,看起來應該有十間的規模。
房費很便宜,而且還提供早餐和晚餐,如果不想吃,可以免去這部分餐費。
一群當地的年輕人蹲在旅館對麵的樹下打牌,他們看到蘇爾達克一行人走進旅館,當時大家隻把目光放在了雙頭食人魔身上,這個大塊頭走到無論走到哪裡,都不可能被忽視。
等蘇爾達克一行人從旅館裡走出來,準備在小鎮裡找間餐館吃點東西,這些年輕人才看到隊伍裡麵的兩位女性。
薩彌拉身材纖細勻稱,步履輕盈,在紅色皮甲的包裹雙腿渾圓修長,雖然帶著帽兜,讓人看不到麵孔,那些年輕人盯著薩彌拉的纖腰長腿,口水幾乎就要流出來。
西雅身段婀娜,腰肢柔軟,迦娜海族走路那種強烈扭腰的習慣,就算她擁有雙腿也沒能改過來,腰肢擺動的節奏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一個當地年輕人放下手裡的紙牌,將手在胸口上抹了兩下,壯著膽子走上來,站在一行人前麵問道:“你們是從外麵來的冒險團?需要向導嗎?我從小就在鎮上長大,對這裡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