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最近好多人都在問我。”西雅也從清冽的池水中探出上半身,好奇的問道。
她那清澈的聲音就連隆隆的瀑布聲都無法掩蓋。
“快了,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後天,其實我是在等那片雲……”
蘇爾達克非常隨意地向北麵指了指,說道。
看時間差不多了,便把在河邊吃草的青鱗馬牽過來,準備返回營地。
阿芙洛狄不願再騎馬,腳下浮現六芒星型魔紋法陣,鑽進虛空之門轉眼就不見了。
西雅指著清澈諾瑪河,非要遊回去……
蘇爾達克隻好和薩彌拉一路返回貝拉諾瑪湖邊的軍營。
……
投石車攻城的第六天夜裡,貝拉諾瑪湖迎來了一場大雨,而且這場雨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早上都沒有停下來。
在營地帳篷裡的哈珀**師微微鬆了一口氣。
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預報天氣,雖然比預期晚了一天,但是這場雨總算是來了。
……
重甲步兵們原本以為在這種鬼天氣下,大家披著防雨披風,站在投石車旁邊組成一道盾牆,雨天應該也不會太辛苦。
卻沒想到蘇爾達克就在早餐後,正式下達了總攻的命令。
除了一千五百名重騎兵留守在軍營駐地之外,兩萬五千名重甲步兵戰士和一千名弓箭手全部都要冒雨參加這次的攻城戰,就算披著防雨鬥篷,帶著鋼盔,可站在雨中依然能夠感受到雨水是多麼的冰冷。
步兵戰士們頂著飄撲大雨,列陣走向桑普鎮,他們幾乎看不到太遠的地方。
天地間到處都是雨簾,腳上穿著長筒皮靴,身上穿著笨重的全覆式鎧甲,被雨水這樣一淋,少不了要對皮靴和鎧甲進行一番保養,皮靴泡在雨水中,時間久了會變得硬邦邦,鎧甲泡在雨水裡時間久了會生鏽……
重甲步兵團方陣一直衝到桑普鎮城牆廢墟上,隻遇到了一些負隅頑抗的地獄惡犬。
一群地穴人泡在水窪裡,他們的腿很細,身體又十分笨重,雙腳陷進淤泥裡怎麼都拔不出來,在雨水中的地穴人就像一群蠕蟲,甚至都不需要盾戰士擋在前麵,手拿帕格裡歐長矛的槍兵捅死一隻,緊接著又捅死一隻,很快這片城牆就充滿了被雨水稀釋的惡魔之血。
那些血是淡紫色的。
城牆廢墟上冒出來的火焰歌革們,被雨水澆得就像是落湯雞,渾身細密絨毛緊緊貼在身上,一隻隻瞪著巨大眼珠,被瓢潑大雨打得隻能勉強站直身體,它們雙手冒出小火球。
‘噗噗噗’
飄撲大雨落下來,無數火球都熄滅了。
舉著塔盾與地獄惡犬交戰的重甲步兵戰士們發出來自心底地呐喊,心底湧出的興奮化成無法壓抑的勇氣,朝著城牆廢墟大踏步衝上去。
膽小懦弱的歌革們開始哇哇大叫,紛紛往鎮子裡麵逃。
城牆廢墟的戰場上唯一的戰力僅有這些生性貪婪狡猾的地獄惡犬,它們根本擋不住重甲步兵戰士們的腳步,一群惡魔仆從也在城牆廢墟後麵,帶著這些地獄惡犬紛紛轉身逃進桑普鎮裡。
重甲步兵戰士們頂著頭上的瓢潑大雨,大踏步地穿過城牆廢墟衝進桑普鎮。
就在城鎮邊緣的街區,一隊重甲步兵戰士忽然無聲無息倒在血泊中。
雨水中出現了一些人形透明輪廓,他們每次擊殺都往房屋角落裡躲藏,後麵步兵中隊長連忙吹響哨子。
薩彌拉穿著黑色皮甲接連幾次跳躍就到了眼前。
在雨中,她沒穿防雨鬥篷,也沒有帶著遮臉帽兜,黑色麵巾幾乎貼在臉上。
天擊弓不斷傳出雷電之力,順著雨水鑽入地下。
一道道帶著風漩的箭矢被薩彌拉射出來,那些在雨中隻有透明輪廓的暗影魔瞬息間就被她射殺了六隻。
她在戰場上到處獵殺暗影魔,因為蘇爾達克對這些暗影魔非常感興趣。
一群暗影魔在雨中無法藏身,根本擋不住重甲步兵團的腳步,隻用了半天時間,重甲步兵戰士就占領了大半座桑普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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