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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者頓時心中有數,這便是郡主府的貴人了。

羅帳前放有一把太師椅,老大夫被禮數有加的宮婢攙著坐下,他向麵色凝重的丹秋道一聲謝,三指搭上覆有紗帕的腕上。

老大夫閉目屏息,閒著的那隻手捋一下白須,感受指腹下脈絡的跳動,本是氣定神閒之態,單單瞧這隻手,貴人尚年輕,心料不會是大病。

熟知方過幾息,大夫指尖一顫收回手臂,心上大吃一驚,睜眼再瞧這重重紗幔,掩不住悲憫之態。

柳舒宜的貼身婢女白桃從帳後走出,焦急詢問,“老先生,我家主子這病好治吧?”

老大夫心思焦急,又知後邊坐著的是無上尊貴之人,更不敢妄言,這萬一診錯了,擔待不起,為保周全,他起身抱手朝著麵前紗幔一躬身,“老朽鄉野大夫,平生所見病症有限,眼下雖心中有斷,實則不敢下妄言,還請貴人請殿外其他醫士進來診過,我等商議決斷。”

白桃和丹秋對視一眼,心裡皆咯噔一下,遂又請一位醫者進來。

隻見這位醫者坐下診脈後,神色一顫,和候著的那位老大夫對視一眼,依舊不敢做出結論。

半夏本在紗幔後替楚明玥照顧柳舒宜,一聽兩位醫者皆唯唯諾諾、言辭閃躲不敢下斷言,一著急也走出帳外,朝著殿外喊一聲,“煩請外邊的大夫都進來。”

於是所有被請上山的大夫接二連三輪番診脈,這些人中,竟無一人敢診完立時做出結論。

他們此刻圍聚一起,低低私語,卻無一人上前回話。

半夏性子急,如此等了一會兒,眼看瞪圓了眼要發怒,第一位問診的老大夫從人群裡走出,“敢問姑娘,貴人近日可是毫無征兆突然嘔血?”

白桃一聽點頭似搗蒜,“正是正是,主子平日裡身子好得很,無病無痛,隻在前日老家突然來了人,和主子多有言語不快,主子當場就噴出一口鮮血。”

老大夫思忖幾息,又問:“初次嘔血之後,身子可是立時就恢複如往常,查無症狀。”

“嗯。”白桃又一陣點頭,眼眶通紅馬上就要泣不成聲,“主子笑言是被家兄給氣得吐了淤血出來,吐出來就無事了,誰知今日剛過卯時,主子再次嘔血不止。”

這番陳詞之後,在場所有大夫神色無不凝重,他們一番低談,後,老大夫歎一口氣,惋惜道:“貴人脈象忽強忽弱,雙滯對衝,老朽才疏學淺,以此推斷貴人患的是血癆。”

“血癆?!”

三位姑娘異口同聲,她們倒不是真的了解這病症,僅僅是被這駭人的名字嚇到。

“血癆發病前毫無征兆,發病後亦尋不到蹤跡,無病時和常人無異。”老大夫神思沉重,於腹中斟酌措辭,“敢問貴人,往前可還有過嘔血這回事?”

白桃擰眉回想,突然記起她家姑娘還是邕王妃時,也曾不明原因突然嘔血。

老大夫聽完,長歎一口氣,悵然開口,“想來數年前那次才是首次發病。”

繼而,人群裡有醫者長歎一聲。

“這個病症,隻要發病,往後的發病間隔會越來越短,直到最後油儘燈枯。”老大夫不忍再說,低下頭去。

殿裡一時清寂無聲,帳外的姑娘們一時被“油儘燈枯”四字怔住,遲遲反應不來。

十多位大夫個個麵露痛惜。

“敢問大夫,這病要如何醫治?”

紗幔後傳來清麗嗓音,如泉泠淌過。在場大夫轉眸一猜,說話的九成就是患病的貴人,聽聲音,目前尚中氣十足,不敢想等到血癆後,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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