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尾兔子
劉叔沒說割也沒說不割,反是對胡苗苗說,“苗苗,你去幫劉叔把少爺喊來吧,有我有點事要先跟他說一說。”
“行,我這就去叫他,你彆擔心,沒準他能找到麻藥呢。”
胡苗苗前腳剛走,劉叔便向馮朝抱拳,“朝先生,麻煩你了,動手吧。”話畢抓起衣服塞進嘴裡。
馮朝哼了一聲,從藥箱裡取出一個小巧精致的紅木盒子,從裡麵取出一顆指甲蓋大小的黑色藥丸遞給劉叔,“把這個吃了。”
劉叔沒接,虛弱地笑笑,“朝先生,我就是個命賤的下人,還是彆浪費您這好東西了,你直接來吧,我受的住。”
馮朝有些不耐煩,“我們馮家人最不喜歡欠誰的人情,丫頭說你以前對她很好,要不然彆說是你就是林和西也沒資格用我的藥。”
劉叔微愣之後伸手將藥丸接過來直接丟到嘴裡,“謝謝朝先生。”
找了一圈才將林和西找到,二人進屋來馮朝已經在處理劉叔另外一條腿,劉叔躺在炕上雙眼緊閉額頭上有一層細密的汗珠。
胡苗苗大驚,“劉叔?你怎麼了?”轉身看向馮朝,“你就這麼給他割啦?那還不得把人疼死!”
劉叔吃力地睜開眼本就蒼白的臉上此時一點血色也無,聲音斷斷續續,“苗苗…朝大夫給、給我吃藥了,不疼的,不要…擔心。”
胡苗苗心裡難受,“你就忽悠我吧,吃藥怎麼可能還會疼成這樣?我以前割闌尾,過了好幾個小時才知道疼,哪像你這樣疼的一腦門子汗。”
馮朝給劉叔敷藥的手頓住,轉身問,聲音中帶著一絲急迫,“什麼闌尾?你吃過麻沸散?”
胡苗苗頓時覺得後背一涼,心中對劉叔的擔憂立刻不見,嘴唇發乾手腳、身子瞬間僵硬。
林和西揶揄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你還好意思說,
我送給你的兔子隻是腿折了,你卻非要給它治傷,還把爹爹熬藥的藥渣碾碎給它喂下去,說是什麼麻沸散,她要是不疼,怎麼會一直哆嗦?”
胡苗苗提著的心一點點從嗓子眼落回去,轉身衝林和西,“你胡說,你給我的時候它就哆嗦,憑什麼就說我弄疼了它?”隻幾十秒的功夫她兩手手心已經跟在水裡泡過一樣。
林和西伸出手指在胡苗苗的腦門上點了點,“它是兔子又不是人,它怕你可不就哆嗦嗎?你小時候家裡來了生人你還揪著我的衣服不肯出來呢,更不要說一隻小兔子了,你說說你這腦袋裡都長了什麼呀,我也真是服了。”
“我腦袋裡能長什麼?還不是跟你們一樣?我這是人腦子又不是飯桶,裡麵還能裝豆腐腦不成?”
馮朝看著兩人互懟,眼中疑竇重生,“一隻兔子為何要叫闌尾?”
林和西無奈,“不叫藍尾叫什麼,她用我的畫筆給兔子的尾巴都染成藍色了。朝叔,你是不知道這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