鬨心的福王
林和西的話讓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這姑娘不僅認識探花郎看來倆人關係還不一般呢!
“難不成倆人是小夫妻?探花郎這麼年輕就已經成婚,真是太可惜了。”
“哪裡就是夫妻,你沒看那姑娘梳著黃花大閨女的發飾呢嘛,要我說呀,沒準是未婚妻。”
“未婚妻就住在一起,那可太不像話了。”
“你這話可就不對了,換成彆的男人一朝飛上枝頭轉身還不就把家裡的糟糠之妻給休了。這探花郎非但不如此還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對未婚妻好,這樣的男人可不好找!”
眾人議論紛紛,卻再也不提紫衣女子一個字,紫衣女子臉青一陣白一陣的,手中的手絹都快被她給扭斷了。
萬眾矚目,胡苗苗再皮糙肉厚也難免有些不好意思,於是勉強將頭往外伸了伸,用很小的聲音說,“嗯,我在家等你。”
花終歸是女人戴起來更好看,林和西頭上的花到了胡苗苗腦袋上頓時將原本就很好看的一張臉增添了三分風姿。
這下兩旁的人又開始竊竊私語,讚胡苗苗同林和西真是好一對天造地設的才子佳人。
“探花郎,咱們得走了。”
牽馬的人忍不住出言提醒,這自古以來也沒有在街上停留這麼長時間的先例,更不要說還把花給彆人戴,可這花又不是禦賜之物,除了耽誤點功夫誰也不好說什麼。
林和西深深地看了眼胡苗苗調轉馬頭向前而去,留下胡苗苗咬著嘴唇望著他的背影發呆。她想起來一件事,很重要的一件事。
正陽街上熱鬨非常,李貴妃的翊坤宮內氣氛卻有些緊張。宮女們大氣不敢出一下,眼睛盯著地麵做木頭人。
福王剛從宮外回來就被李貴妃叫了過來,“你說說你這個孩子,曹公公已經將那個小子的卷子落下了,你怎麼又給提上去了呢。一個探花郎倒不是多大的事
,可那個姓林的跟羅俊家的那個虎小子是一夥的,曹公公的乾兒子當初被他們打成那樣,你讓曹公公怎麼咽得下這口氣呢?”
福王臉上雖然依舊笑意盈盈可語氣已經有些不耐煩,“行了母妃,這些事你就彆管了,兒臣自有主意。”
李貴妃伸出纖細的手指輕揉兩下太陽穴的位置又繼續說,“母妃也不是想管你,可曹公公是你父皇的親近之人,為了一個不相乾的外人跟他過不去不是不值當嘛。還有我可聽曹公公說了,那個姓林的可是皇後那邊的人,母妃怕你犯傻呢。”
這下福王徹底露出不滿之色,“母妃,要說親近,你我才是父皇的親近之人,他曹振一個太監算哪輩子父皇的親近之人?母妃這樣的話以後還是少說為好,讓人聽見了免不得會說閒話。”
李貴妃先是愕然,緊接著臉上露出戚戚然的神色,隨之一雙水盈盈得大眼睛裡盈滿淚光,鼻子也抽動著,“我、我知道,你、你跟那些人一樣瞧不起我的出身,你嫌我沒有一個好的家世背景,母妃對不起你。
”說著已經開始抽泣起來。
兩旁宮女聽到這話差一點就要跪下去,真恨不得自己沒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