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苗苗抬起頭,“林和西幫我把手解開吧”頓了頓,“我想上茅廁了,憋得慌。”
林和西臉上閃過一縷紅,“哦哦,我現在就幫你解
開。”手忙腳亂的解布帶還不忘叮囑,“昨晚上又下雪了,冷的很,你出門時穿厚點,走路要小心,彆摔著。”
“我知道了。”
昨夜下了一場大雪,氣溫比前幾天低了不少,哆哩哆嗦提上褲子,回到屋裡的時候胡苗苗手指頭都快凍僵了。
脫鞋上炕,拉過被子蓋在腿上,縮著脖子直打寒顫,巴掌大的小臉慘白慘白的,平時水潤的粉唇也透著青紫色。
等手指頭活泛一些,趕緊在牆角一堆東西中翻翻揀揀找出來幾條大塊的布頭,又找出針線一點點縫起來。
手上的傷還沒好,稍微一用力就疼的她皺眉憋嘴,終於把一條布帶拚好,停頓一會兒脫下自己身上的棉衣打算把袖子拆了弄點棉花下來。
“衣服壞了嗎?”林和西剛把昨晚上剩的麵湯熱好端進來,看胡苗苗正吃力地拿著針要縫什麼於是湊過來問。
“沒有。”胡苗苗搖搖頭,“我想弄點棉花出來。”
林和西不解:“要做什麼?棉衣棉衣,你把棉花弄
出來這衣服還怎麼穿?”
身上一陣陣出冷汗,小腹也棍子攪來攪去似的疼,坐都快坐不穩,胡苗苗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聲音解釋道,“我想在這個布條裡放一些棉花,被子裡的太舊了用不了。”
“那也不用不著拆你的衣服啊,你不是給我買了新衣服嗎,可以拆我這套舊的。”林和西幫胡苗苗重新穿好棉衣轉身去翻昨天自己穿的那套粗布棉衣,胡苗苗這時候才發現林和西的身上穿著新買的長衫。
少年本就皮膚白皙,換上寶藍色的長衫,愈發顯得斯文秀氣。胡苗苗身子向後歪了歪,露出一抹疲憊的笑,這才是林和西該有的樣子,至少該是這個樣子。
林和西把棉花從衣服裡掏出來一些,接過針線,“要多少,我來縫吧,你的手還沒好呢。”前段日子胡苗苗在家縫補舊衣服,實在累的時候林和西也搭過幾回手,縫出來的東西多好看倒說不上,結實倒是足夠。
胡苗苗實在是沒力氣跟他客氣,明明身子下的土炕熱乎乎的,可她就是覺得冷,手心裡汗津津的、腳趾頭涼的要抽筋,身上像是沒穿衣服,仿佛身在一個冰窖之中。
胡苗苗不知道這句身子是第一次來月經還是以前來
過後來停了,但這種無法言訴的疼她卻有點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