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胳膊被林和西一把抓住扣在肩上,洪亮的
聲音裡帶著薄怒,“是不是想一直在這站著?”
胡苗苗嘻嘻笑,“我又不是樹在門外站著乾啥?我是苗苗,花苗、草苗都行,反正我不做樹苗。”
林和西吊著她一點點往院子裡走,完全不理她那一茬,“少嘻嘻哈哈的,到底是怎麼崴的?是不是被侯府門外打的?”
胡苗苗胸口砰砰跳,要不是知道不可能她一定懷疑林和西跟蹤自己,要不然怎麼說的跟真事似的。
“誰打人隻打腳腕子呀?有時候吧覺得你挺聰明的一個人,怎麼有時候說話這麼傻呢。你見誰打人專門往腳脖子上打來著?你再看看我這臉,有沒有壞的地方,我真是自己摔倒的。”
林和西將胡苗苗送到她的炕上,倒了杯水塞到她手中,又脫下她的鞋襪仔細查看一番,纖細的腳腕被白布裹得裡三層外三層上麵還一股子濃重的中藥味。
“疼嗎?”林和西手指在棉布上按了按,抬頭問。
“不疼。”胡苗苗晃了晃腳,“真的,一點都不疼。”臉上雲淡風輕。
林和西沉著臉,“不疼被包成這樣?”
胡苗苗無奈地聳聳肩,“那個大夫太誇張了,要不是我喊停他甚至想把一卷布都纏在我的腳上,本來幾
天就能好被他這麼一裹反倒是嚴重了。不過那也用不著歇兩三個月,頂多就十天半個月的就能好,你放心吧。”
林和西站起身往外走,警告道,“你老老實實在屋裡養夠三個月,反正也有冤大頭給送銀子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嘿!我個暴脾氣!”胡苗苗剛動了動腳就疼的齜牙咧嘴,最終一拳砸在牆上,這倆男的有病吧?你們是病人還是我是病人啊?
拳頭上的痛還沒退去,胡苗苗突然發現家裡少了一個人,回來有一陣了竟然沒有聽見喜寶的聲音也沒見到人,頓時慌亂起來。
“林和西,喜寶呢?” 平靜的聲音下是極力掩飾的恐懼,她不相信林和西會在她不在的時候將喜寶送人,可還是控製不住要懷疑。
喊聲沒有回應,胡苗苗的心下沉,全身發冷,再一次開口,聲音帶著她自己不曾察覺的顫抖,“林和西,喜寶呢?”
依舊沒有回應。
胡苗苗一點點把身子往下挪,心一點點下沉,身子木木的,腦子卻無比清醒,好不容易站在地上伸手想
去夠那根笑麵虎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來的拐杖卻因為太過於著急而撲空,身子重重地摔在地上,腦袋也碰到桌子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