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和西轉身要走,馮朝又往被窩裡鑽,“你去取吧
,我先睡會,等我醒了再說。”
“彆呀朝叔,你看都看了,也不差這麼一會兒功夫。”胡苗苗急的直跺腳。
“朝叔請講,我先記下待回家之後再謄寫在紙上。”
馮朝抬眼撇了下林和西,“隨便你,我可隻說一遍,抓錯藥把小崽子毒死可彆怪我。”
胡苗苗抱著喜寶心中著急,想讓林和西回家取紙筆,又怕一身酒氣的馮朝急。
“柴胡二錢、川芎,枳殼、芍藥各一錢半…”馮朝幾句話就把藥開好了,胡苗苗緊張的看林和西,“都記住了嗎?”自己隻記了個開頭,有的藥名聽都沒聽過,更不要說記斤兩了。
“朝叔,我背一遍,您看對不對?”林和西不疾不徐地將馮朝剛才的話從頭到尾一字不拉地背了一遍。
“在我跟前顯擺你好記性?沒事了趕緊走,彆再來啦。”馮朝一頭躺在炕上,抓起旁邊的被子蓋在腦袋上,兩隻腳還煩躁地使勁蹬幾下,胡苗苗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問,“叔,我家孩子到底得的是啥病啊?除了吃您說的這個藥還需要注意啥不?有沒有忌口的?”
“人參鹿茸佛跳牆忌口你家有啊?出去把門給我關
上!”
“哦,我知道了叔,那我們先回去了,過兩天再來看你。”
馮朝的聲音暴躁地從被子下傳來,“林家鋪子裡買十斤燒酒。”
“哎。”這林家鋪子生意挺大啊,又是賣酒又是賣醋,快趕上雜貨店了。
林和西接過喜寶,攙扶著胡苗苗輕輕將房門關上,一步一步離開。
回到家林和西就將藥單寫在紙上然後抓藥,天黑之前終於把藥熬好喂喜寶吃了,晚飯沒做,倆人一左一右睡在喜寶身側,焦急地等著。
半夜,喜寶開始啼哭,先是哽哽唧唧,再後來哭聲越來越大,不管胡苗苗怎麼哄怎麼勸就是停不下來,從趙蓮手裡接過喜寶到現在,胡苗苗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哭,既心疼又著急也跟著掉起眼淚來。
“林和西,你會不會搞錯了?那個酒鬼真的是太醫院的院判嗎?他真的會看病嗎?你說他開的藥會不會有問題啊,喜寶怎麼哭成這樣呢?”
“千真萬確,我小時候見過他,我爹說他是幾十年難得一遇的好大夫,以前在宮裡隻給皇上和太後看病,普通的妃嬪都請不動他。”
“這麼厲害嗎?那為啥喜寶一直哭呢?之前喝了那麼多藥也沒啥反應,這才一副就哭成這樣。會不會是…你把藥單背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