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叔,你頭又疼了?我幫你按按吧。”
馮朝是個大夫,可他治不了自己的頭疼,所以才沒完沒了的喝酒,醉的人事不知也就不知道疼不疼了。
自從胡苗苗來了,每天控製他的酒量,一日三餐更是追著讓他吃,生活過的比以前規律了,頭疼似乎好了一些,但每次疼起來還是能要掉馮朝的半條命。
胡苗苗實在是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可以治療他的頭疼,但小時候爸爸出車禍被撞成植物人躺在病床上那些日子自己曾跟著醫院裡的護工學過按摩,雖然爸爸最終還是走了,但按摩的手法她試了幾次很快就撿起來,每當馮朝頭疼的時候胡苗苗就給他按一按。
剛開始馮朝不樂意,大姑娘家家的碰一個男人的腦袋像什麼話,被胡苗苗按過幾回再也不吭聲了,倒是林和西臉色很臭。
林和西不想再談這個話題,“你們就彆操心了,現在說這些都早。苗苗,你不是說這兩天也置辦過冬的東西嗎,都需要買什麼,你列個單子出來,我明天出去買。”
“單子我都寫好了,你一個人不行,暮叔也去。”
馮侖擲地有聲,“你們愛乾啥乾啥,我的柿餅一個也不準賣!”
…
秋雨過後,天一下子就冷下來。林和西跟馮暮兩個人跑了一整天才將胡苗苗單子上寫的東西備齊。
東西到了,就開始乾活。喜寶交給馮侖帶,剩下的其他人在胡苗苗的指揮下將兩家住人房間窗戶上的紗布全部拆除換上新的。
睡的火炕找了專門的人過來檢查是否需要整修,每人房間裝有一個火爐子、吃飯的地方放了一個最大的。
平時燒的柴一到冬天就漲價的厲害,賣柴的人整整送了兩天才將胡苗苗專門騰出來放柴的屋子裝滿。冬天蔬菜種類少不說價格也貴,因為土豆、白菜各買了一百斤留著冬天慢慢吃。
該修的修該整的整,什麼都準備妥當,胡苗苗又讓林和西領著馮家三兄弟打掃衛生,多少年沒徹底清掃的屋子一碰一層灰,幾個人弄得灰頭土臉跟從煤堆裡鑽出來一樣。
剛洗完澡頭發還往下滴水的四個人坐在林和西房間的炕上休息,馮朝邊揉自己發僵的雙腿邊說,“這一天天折騰的,你說苗丫頭腿還壞著呢就這麼能折騰,這要是好了還不得把人給累死啊。”
馮侖搖搖頭,“就是腿沒好才折騰呢,等她好了就該想招掙錢了,到時候咱們想讓她折騰她都沒工夫搭
理咱們,是不是林小子?”
喜寶困了窩在林和西懷裡上下眼皮正打架,林和西點點頭,聲音輕輕地說,“她閒不下來,總得找個活乾,沒錢她不踏實。”
馮朝很是不滿,“外麵拋頭露麵的都是年過半百的婆子和男人,你見哪個好人家的大姑娘拋頭露麵辛苦掙錢的?賞賞花、種種草、秀個鴛鴦畫個畫才是姑娘家家應該乾的事。好好的姑娘讓你養成什麼了。”
還沒等林和西說什麼呢,一項惜字如金的馮暮開口,“你說的這些苗丫頭一個也不會,京城裡會琴棋書畫的姑娘多了去了,有能像苗丫頭給你頓頓做好吃的、給你按頭的嗎?”
馮侖吧嗒吧嗒嘴,“你們想的是不是太多了,林小子,苗丫頭要是腿好出去掙錢了,我們還有飯吃嗎?”
林和西如實回答,“我們家以前都是我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