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和西坐在椅子上眼睛閉著也不說話,半天才勉強地說,“沒事,你彆著急,一會兒就好了。”說是一會兒就好了,可頭卻輕輕地搖晃,左手按在左側太陽穴上表情依舊很痛苦。
“到底怎麼個疼法啊?你行不行啊?”胡苗苗急的不行,“你自己行不行?我去找朝叔過來給你瞧瞧,好好的怎麼就胸口疼呢?”哪裡疼都不要緊,一說胸口疼胡苗苗就緊張的不行,哪個人好好的會胸口疼,可彆是心臟病才好。
林和西一把抓住胡苗苗的手,虛弱地說,“你彆走、彆走…我沒事,一會兒就好了,真的,以前有過幾次,過一會兒就好了。”
胡苗苗眼睛瞪溜圓,“以前也有過?什麼時候的事啊?你怎麼都沒跟我說過?”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不會真的是心臟病吧?這年代得心臟病,她去哪找速效救心丸啊。
林和西有氣無力地說,“已經好幾次了,怕你擔心
,就沒敢跟你說。”
胡苗苗原地轉一圈,“林和西,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呀?怕我擔心不跟我說?咱家就咱倆你不給我說你要跟誰說?這是什麼小事嗎?再說你藏得住嗎?我現在知道了就不擔心了?我都、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了…”胡苗苗說著說著情緒激動眼淚都快上來了,林和西真想立刻抱住她告訴她自己沒事了,可一想到說完之後胡苗苗可能又會用畢恭畢敬的態度對自己林和西還是生生忍下。
再次展露虛弱至極的笑容認錯,“苗苗我錯了,我不該瞞著你,你說的對,咱家就咱兩個人,爹臨走前千叮萬囑要咱倆好好的,你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我不該瞞著你,不管是馮侖的事情還是我自己的事情都不該瞞著你。”
胡苗苗喪著臉,“你現在說這個乾嘛嗎?你好歇著彆說話,你要是真的有個好歹可讓我怎麼辦啊?”重新端起那杯茶水送到林和西嘴邊,“你先彆說話,喝點水緩緩。”
林和西就著胡苗苗的手輕輕飲下一口,然後把茶杯推開,虛弱地笑著說,“彆怕,我沒事的,現在已經好多了。苗苗,馮侖的事的確是我的錯,我不該瞞著
你。其實我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這座房子也是我很早就租下的,早在趙家出事之前就已經租下了。”
胡苗苗傻眼,林和西繼續說,“我那時候並不知道趙安會出事,我隻是想著燈草胡同可能很快就沒法住了,而且你為了我忙活一天之後還要給那些小孩子講故事,我心裡很難受,所以就趁你不在家的時候出來找房子。後來我無意中聽說隔壁住的是馮侖,曾經是曹振的師父。
我就想著曹振害死了爹也害的咱倆家破人亡,害的我們幾次死裡逃生不得不到京城討生活,我於是就租下這個院子,想著找機會跟馮侖攀上關係,讓他在關鍵時刻幫我們一把。
我早就應該把這件事告訴你,可又怕你覺得我功利,更怕馮侖他們知道以後覺得咱們是有意接觸他們反而對我們心生反感,所以才一直沒有對你說。你放心,以後再有什麼事我一定及時告訴你,不再瞞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