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披紅刻絲鑲灰鼠皮鬥篷的江芷清冷著臉看向翠草,“不是,你總擋著我乾嘛呀?眼睛瞎啦,連我也不認識了?”
聽剛從宮裡回來的父親對母親說嘯虎傷勢發作,江芷清二話不說帶著丫鬟就跑過來了,嘯虎什麼時候受的傷自己都不知道,她已經大半年沒見過人了,好不容易從家裡偷著跑出來,這個不長眼的丫頭卻擋著不讓自己進朝暉苑。
“江小姐過年好!”
翠草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江小姐可沒那幾個人好說話,惹急了還不得把自己揍一頓。
江芷清瞪向翠草,“知道是我還不趕緊讓開,我著急去見你家少爺,趕緊滾一邊去。”說著就要往裡走。
翠草硬著頭皮說,“對不住江小姐,我家少爺
身體不適,現在不見客,您要不改天再來吧。”
“你說誰是客人啊?我什麼時候成了客人了?我懶得跟你廢話,趕緊把她給我弄走,我要進去。”
江芷清的兩個丫鬟立刻擁著自家小姐往裡走,
翠草將掃把橫在身前,攔住江芷清主仆三人的去路,“江小姐,真的不行。我家少爺現在還沒醒呢,侯爺和夫人都在裡麵呢,太醫院的太醫也正在給我家少爺瞧病,裡麵亂著呢,您現在進去不合適。”
江芷清柳眉倒豎,“怎麼就不合適了?你這個人腦子有病啊,我讓你滾開你聽見沒,再攔著我,可彆怪我對你不客氣。”手中七節鞭啪地照著翠草就甩了出去,翠草下意識用掃把一擋,掃把上的乾竹葉嘩啦啦掉了一地。
鞭子尖差一點就掃到翠草的臉上,即使這樣鞭風也在翠草臉刮出一道紅鱗,火辣辣地疼。
翠草知道江小姐急了,剛才那隻是很隨意的一
下,江小姐真要是發起火來,自己可擋不住幾下。心裡急的不行,長平哥怎麼還沒出來。
江芷清沒想到這個丫頭這麼死心眼,自己都動鞭子了她還不讓路,也不能真的把人給打死,畢竟是嘯虎的人,可自己好不容易來一趟,連嘯虎的麵都沒見著怎麼甘心,於是吩咐自己的丫鬟雪柳,“把她給我看住了。”
“是。”叫雪柳的丫鬟答應一聲,立刻抽出自己腰間的軟劍架在翠草脖子上,聲音冰寒,“你最好還是彆動。”翠草隻能眼睜睜瞅著江芷清帶著另一個丫鬟柳絮越過自己向院子走去。
主子走了,雪柳才收回軟劍重新插回腰間,瞅瞅翠草說了一句,“不開竅的丫頭”跑著追了上去。
翠草抱著掃把唉聲歎氣,“我就知道攔不住,每次都得來這麼一出,再有幾回我這臉就真的毀了。不行,我得找長平哥要膏藥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