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次是母女倆齊齊踩他。
夏芸英:“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孟自慧:“不會說話就閉嘴。”
夏芸英:“當你哥是你嗎?”
孟自強委委屈屈。
夏陽笑笑:“就是,就是覺得在外麵也掙不到什麼錢,還離家也遠……”
“可不是,現在跟我們年輕時候不一樣了,工作不好乾,”小姨父搭了腔,“我們車隊那個老李,他兒子一年換仨工作,沒一個正經單位,我看過一陣又得換,老趙,閨女是名牌,哎喲那個辛苦,天天加班,小姑娘熬的,那倆大黑眼圈,給老趙兩口子心疼的不行,我看陽陽也是,都瘦成這樣了。”
“你畢業那會兒我就說,不行就回來,咱家又不是沒店,人家彆人租咱房子都能賺錢,咱們自己不用付房租怎麼就不能吃口飯了?你小姨非說你那些同學都在大城市找工作,年輕人都想留大城市發展,你好不容易讀出去了,怕叫你回來你心裡不樂意。”
“現在好了,陽陽自己想回來了,證明什麼,還是我的主意對,是不陽陽?在外頭吃苦那是看著光鮮,咱過日子又不光給彆人看,給誰打工不是打,還不如給自己打工。”
孟自強馬上應和道:“對!我爸說得對!我哥這麼靦腆,在外頭肯定受欺負,人善被人欺,還不如自己當老板。”
他一扭頭,拽拽夏陽,“哥,要不我跟你乾算了,你雇我,一個月兩千五我就乾,頭三個月不要錢,咱們兄弟齊心掙大錢,行不行?”
夏陽一時還受不了這峰回路轉。
他覺得這是件大事,做好了要長時間遊說小姨的準備,怎麼好像就這麼要定了?
孟自慧見夏陽沒吭聲,接話道:“你自己找不到工作不要往彆人身上貼,陽陽哥沒義務掏錢養你,你看看你值兩千五麼?”
孟自強:“我哪兒不值了?我去麵試人家都給兩千五呢。”
孟自慧:“那怎麼沒見要你?”
孟自強:“那是我不想加班!一個月休四天,我靠狗都不乾,哥,你快救救我,賺錢前你就管我三頓飯就行,我不要工資行麼?你給我那個三方協議蓋個章就行。”
夏陽:“好好,我給你發工資,給你蓋章,放心。”
夏芸英:“給什麼工資,他就是玩,上學時候不好好念,考個專科,專科就專科,也不知道學,天天就知道瞎混打遊戲,實習了抓瞎了,找不到工作,活該你!你爸起名希望你自強自立、自強不息,結果呢,孟自強,你做夢自強呢你。”
無辜躺槍的小姨父朝老婆眨眼,低聲嘀咕,“你當初不是也說這名字挺好?”
夏芸英:“我哪知道他長著長著就歪了!”
孟自強對親媽的毒舌習以為常,一點兒也不往心裡去,拿手指叩叩桌子,“媽、媽、媽,說我哥呢,說我哥!”
夏芸英白他一眼,轉頭對外甥就和顏悅色了,“回家也好,離家近,相互有個照應,也方便常回來看看你姥姥。”
茫然了好半天的姥姥聽到說她了,迷茫地問,“你們說什麼呢?什麼租不租,家不家的,陽陽不是在家麼?”
夏芸英:“對,陽陽畢業了,我們說叫他回來工作,有空就來看你。”
姥姥:“陽陽不是要上大學嗎?”
夏陽:“我大學畢業了姥姥。”
姥姥震驚:“什麼時候畢業的?你媽怎麼不告訴我?你媽呢?”
又一陣循環,孟自慧心累地歎氣。
她就知道,隻要表哥一來,姥姥至少要問十遍二姨去哪兒了。